缘终（2/2）

我只穿着一件长袍，提着皇上赐给我的紫玄枪，我想，或许今生今世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吧。一股狂风吹起了大荒原的沙子，欧阳雪没有了往日的柔情，换上了令人窒息的冷艳，她手中通体蓝色的剑映着她的身躯。她冷冷地对我说：‘元帅，既然来了，出枪吧。’”

“我本想问她是否真的记不起我了，真的丢失了我们的一切回忆。可是一生一世的距离，她怎么会还记得我呢？但我还是大喊道：‘欧阳雪，我是罗杰啊，我是赵天啊！’我还是没有忍住喊了出来。她不会记得了，可是我看到她握剑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

“我们就这样开始了打斗。我根本就没有用枪，她一个弱女子即使再怎么厉害也不是我的对手。或许，我只有用我的血才能让她冷静一下吧，于是，我就向她的剑冲去，我竟然清晰的听到她手中那把通体蓝色的剑刺进我的胸膛，我想，这样，她应该可以冷静的听我解释了吧。她拔出剑，向后退了几步，我看到了她眼角的泪水，她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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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虚伪，你不是要用自己的生命来了却你们之间的恩怨吗？为什么还想着解释？”孟婆笑了，她的笑中充斥着讽刺。

我没有解释，我只是继续讲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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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雪问我为什么这样做，我怔了怔，思绪回到了前生，也是这句话，我真的想大喊欧阳雪，你记得吗，你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我提起了枪向她走去，我想我那时的表情一定十分狰狞吧。她开始害怕，拿剑刺向了我。也许那时的我已经失去意识，我竟然举枪刺向了欧阳雪。剑又一次刺向我的胸膛，刺穿了我的心房，或许那时的感觉就是心碎的感觉吧。长枪也刺进了她的身体，她的血溅在我的脸上，我猛地清醒，我看到我们离得非常近，就像前世一样。我看到她流泪了。欧阳雪还没有忘记前世，没有忘记赵天。”

“婉儿，前一世，我总是这样叫她。对不起，我欠你的太多了，永远都无法还清了。她的面色十分苍白。我们两个都向下倒去，倒地的那一刹那，我听见了她在呼唤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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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完了，孟婆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在听一个平淡无奇的故事。听不到任何的悲或者喜。“如若下一次她还会亲手杀了你呢？”孟婆看着苦水中起了涟漪，问道，“你还会爱她吗？”

“孟婆，你真正的爱过吗？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我问道，“即使被心爱的人杀十次、百次、千次、万次，又能怎样？死在爱的人的手中，那也是一种幸福。可是你让我忘掉她，那才是一件真正痛苦的事情！”

孟婆听完我的话，好像是在自问，又好像在问我，“爱，什么是爱呢？难道只有付出生命才算是爱吗？或许是吧，或许只有为对方付出生命才是真正的爱吧。”孟婆看了我一眼，又说：“你走吧。”

听了孟婆的话后，我感到十分欣喜，也有些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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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孟婆这样做难道不是在徒增男子的痛苦吗？”帝神盯着满盘棋子问道。

“帝神，孟婆这是在向我们提出抗议，她是在问我们难道是去了最基本的同情吗？”王神皱了皱眉。

“可是，哥哥，现在是轮回之力掌控，你我已经无法干涉啊。”帝神落下棋子。

“竟然无法干涉轮回之力，那么就毁灭这对男女吧。”王神似乎变了一个人，满身的温儒尔雅现在都被岁月磨灭，剩下的只有满身的疲惫和无尽的杀意。在帝神的注视下，王神缓缓的站了起来，眼神中爆发出惊人的杀气，浑身散发出令人胆颤的戾气。垂在肩上的黑发无风自动起来，显得有些凌乱。他只是轻轻地挥了一下手，这看似轻柔地动作，充满着无尽的杀意，那两个还来不及踏进轮回的魂魄在一瞬间消失了。

“继续下棋吧。”王神又坐了下来，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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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忍不住动手了吗？你们这些上界的伪君子！又找了什么借口开始杀伐啊？”孟婆望着头顶那无尽的黑暗问道，“你不是可以洞悉一切吗？原来这轮回之力你还是参悟不了。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告诉你，他们两人此世轮回便会永远在一起，他们踏进的轮回之门是相生相依的双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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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有些厌烦了。”帝神何时脱下了铠甲，只穿着一身黑袍，映着束起的白发，诉说着无尽的悲痛和无奈。

“我又何尝不是呢？”王神看着棋盘，竟然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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