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风不息（九）（2/2）

“想不到过了这么久，兄长还能听出我对声音，这真是让我感动极了。”来人的声音里带着些嘶哑，他突然毫无预兆地爆发出一阵狂笑，不知是在嘲笑秦维桢，还是在笑话自己。

秦维桦的笑声使得秦维桢毛骨悚然，即使他浑身都是伤，疼得厉害，但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样的氛围使得他感觉自己更冷了。

“老……老二，你还活着？”秦维桢不敢置信，他拼命地眨着眼睛，想要看清楚来人到底是不是秦维桦，但很快他就强迫自己否定了这个可怕的念头，那夜分明是他亲自开棺验尸，确认棺木里躺着的人，正是早已经气息全无的秦维桦，也是他亲眼目睹宫人们将棺木葬入了乱葬岗，又怎么可能还活着。可若是如此……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秦维桢改变了问法，却在话问出口的时候感觉自己的问题其实比刚刚更加可怕。

“不知兄长希望我是人还是鬼？难道我是人还是鬼兄长会不清楚吗？”幽暗不明的环境中，秦维桢感觉对方握住了自己的手臂，那只手僵硬且冰凉，一阵战栗的感觉从二人相触的位置一直传进了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