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一百三十四 古楼酒醒(2/2)
初辰被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问道:“郑家是和乐公主的母家,郑家小姐算起来是和乐公主的簇妹,要跟着去欣邺城玩玩也在情理之中,与我何干?”
一屋子的丫头都拿眼看着初辰,初辰被盯得有些不知所措,硬着头皮问道:“你们都盯着我干嘛,难不曾这郑家小姐是为了我,才随行的?”
看到所有的丫头都老老实实地点着头,初辰豁地坐直了身子,问道:“啥?还真是跟着我?为啥?”
烟雨噘着嘴道:“那晚郑家小姐坐的是自己织的毯,献的是自己泡的玉果酒。主子您不是接了郑家小姐的酒,还喝了嘛!按这南夷的风俗来算,主子您这是接受了郑家小姐的情义,郑家小姐不跟着你跟谁?”
“接受了她的情义?”初辰骇得身形一挫,惊道:“这是什么跟什么嘛?怎么扯得上?”
呆怔了半晌转头看向心相,急道:“那啥?我不知道她们有这个风俗。我当时有些迷糊了,见张璕半天都不肯接那酒,觉得很不给那小姐面子,有些过意不去,这才帮他接了过去。怎知端到他面前他也不肯接,便想着以前他也帮我挡过酒,我便当还他,替他饮了。跟情义并点都沾不上边。”
又着急地转向几个丫头说道:“再者,别人不知道,你们几个还不知道你家主子我是男是女?怎么可能接受一位女子的情义?”
烟雨低声回道:“我们自是知道,可关键是别人真不知道,而且也不能给别人知道主子不是世子,而是郡主。”
初辰给烟雨这话噎在当场,无言以对。
心相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道:“莫急,这只是一个误会。前日一早,和乐公主着急要大家即刻启程,赶往欣邺城时,听闻郑家小姐随行,璕王就已婉转地与和乐公主提过,你当时接那酒时,并不知这里风俗,作不得数。如今郑家小姐也没明说是跟着你,对外只说跟着和乐公主去欣邺城探望姑母皇太后。”
初辰边听边点着头,重复着心相的话,说道:“我真是不知,真真作不得数。”猛然间念头转过,问道:“前日可是我醉酒的第二日?”
心相点头。
初辰气愤地说道:“前日一早张璕就为我解释,那就是说张璕事先知道这个风俗,所以才不接郑家小姐的酒。这个混蛋,我明明好心帮他,他自己知道,还不提醒我,害我弄这么大一个乌龙。”
心相点点头道:“想来他不仅早就知道这个风俗,而且应当知道和乐与郑银鸿的图谋,是以郑家小姐献酒,他只作不见,迟迟不发一言。”
初辰瞪大了眼睛看着心相,问道:“你是说,郑家小姐这酒献与张璕,并不是单纯的一见钟情,而是和乐公主和郑郡守事先安排好的?”
心相冷静笑一声,点点头,道:“怕是这样没错。否则好好的行程,怎么突然转向任嚣城?南夷民俗再怎么开化,也没有郡守千金这般抛头露面献舞的道理。据我所知,张璕亦是初次来任嚣城,若不是事先有人知会,郑家小姐哪里一出场就拿出了准备了多年的毯子和酒?这可关乎着她今后一生的幸福呢!”
初辰喃喃地道:“事先有人知会?这人怕只能是和乐公主了。可孝德帝已经给张璕指了婚,和乐去了东都,自是知道的,再后面进他璕王府的女子,只能为侧室。这郑家的渥丹小姐是她三叔嫡出的女儿,和乐也肯?即便和乐肯,那郑银鸿是傻子不成?竟然肯让自己的女儿做小?”
心相看着初辰紧皱着眉在那费脑地分析,有些心疼地抬手抚了抚她的额,说道:“你宿醉两日方醒,我虽给你施过针,想来你的头多少都还会有些疼。做大做小,肯与不肯都是他们的事,你就莫为他们费神了。眼下,我们还得好好想想,和乐突然急急地赶往欣邺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初辰被心相这一提醒,才想起来问道:“是呢!我一觉醒来,发现已不在任嚣城,而是到了百里之外的古楼镇。原以为要在任嚣城住上几日的,怎地突然就走?还如此赶行程。”
烟雨道:“就是说呢!咱们这刚到任嚣城才半日,箱笼都还未整理好,就叫着走了。也不管主子您还在醉酒,只说是必须立刻启程,尽快赶回欣邺城,要将主子留在任嚣城,醒后再自行赶上。后来还是璕王与公子商量,不能将主子单独留下,只得将主子您抬进车里一起走。”
初辰惊道:“这么急?莫不是欣邺城发生了什么变故?”说着眼看向心相,想着他们几日前得来的那个消息。
心相点头回应着初辰询问的眼神,道:“已派星罗卫去查了,应当快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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