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温度（1/2）

寒寒靠过来，抓起若菲的手，试图安慰她。但若菲却觉得她的手好冷。心中的酸楚膨胀开来，若菲紧紧握住，试图将她的双手捂热，泪水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若菲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眼泪，一颗颗落入自己的视线，轻轻问道：“我们将这里引起一场厮杀，将会有很多人死，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我们离开，我们会不会遭报应？”

或许，若菲的话有些残酷，寒寒愣住了很久，才抽出自己的手，转身走出窗边。外面的天已黑，只剩下惨白的月光，偶尔的一些生灵，在白光中闪动一下，仿佛在这死寂一样空间里，做最后的挣扎：“其实我们现在就是刽子手，但除了屠戮，我们还有其它选择吗！”

“或许我们可以把事情说明白？”若菲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这是一句多么傻的话呀！

果然，寒寒听完“咯咯”地笑着起来：“别忘了，经过方悦南的宣传，这里的人早已把我们看成妖女了！我们现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了！”

两人似乎越聊越兴奋，趁着兴致，寒寒让人送来一壶酒，两人不停地碰杯、干掉。口里嚷嚷着“为本世纪最没出息的两个妖女干杯！”“哈哈哈！我们竟然是妖女！”

摸摸滚烫的脸颊，若菲只觉得两眼沉重，继而头也开始发晕，残存的一点意识，让若菲反应过来，那酒有问题。等到再次清醒时，自己已是在一间牢房内。

除了一扇铁栅栏门，其他几面都是墙，地上铺的一层稻草，潮寒之气透过枯草，向身体里弥漫，若菲忍不住咳起来，下意识想拿手拍拍胸口，才发现双手已被铁链缠住，而且不仅是手，还有脚。若菲勉强挣扎着才脆了起来。若菲第一个反应是寒寒在哪儿？

外面传来一阵噪杂声，先是开门，继而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待声音靠在自己的牢门口，若菲看见了方悦南。但已不以前那个纯朴聪慧的少年，站在面前的方悦南，满脸霸气，目光坚韧。旁边的手下打开门，方悦南走了进来，站在了若菲面前。若菲微微往后，瘫坐下来。虽然有些不雅，但在他面前保持跪姿，她也不愿意。

“这次你赢了！”若菲冷冷地说了一句，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想打破沉默。方悦南没有接话，而是很平静地从怀里拿出了“黑狱珍珠”。若菲看得心里拎了一下。看她仍然平静，方悦男看看悠悠道来：“你以为清理了我在幽冥宫的眼线，你们就安全了？”

“是的！”若菲爽快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同时也提出问题，“你是怎么做到，把我们抓住的？”

“原来的，没用就是没用了，都是弃子，我不会在乎。我可以重新买，人只要活着，就会有欲望，有欲望，就会被收买。”

“你果然聪明，你父亲没有白疼你！”若菲假装不经意的提起方正，希望借此触动他。但方悦南却仍然回避了。

“我也以为你很聪明，可你这次却让我失望了！不过也没关系，你也不只一次让我失望！”方悦南一边说着，一边淡淡地笑着，似乎在回忆什么。

“我不记得我还让你失望过。”若菲觉在离开沼泽地之前他们关系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