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约定（1/2）

热情之后，是长长的沉默，若菲始终低着头，回避着他的目光，脑海中如万马奔腾，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而他的思绪却明显在挣扎，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如果你改变主意，或者是没有走成，那你就留下来嫁给我，好吗？”

若菲诧异地抬起头，看着他的泪光闪耀的目光，只觉得自己内心的小算盘，更显龌龊，她伸过手，帮他试去眼角的一颗眼珠：“你值得更好的，别在我身上浪费了！”

祁羡晨抓住她的手，那只为他试泪的手，依然坚定地告诉她：“那怕我是你，最后的、最无奈的选择，我也愿意。”

听完，甩开他的手，若菲转身疾走，没有回头，因为滑落的泪珠，再也藏不住了。若菲用坚定快速的脚步，提醒着自己，快要结束了，不要再留恋。

一阵阵“哎哟哎哟”地叫喊声，一群奴役将一口大铁锅竖立起来，漆黑庞大的锅身，连着混暗的夜晚，分不清边线轮廓，让一旁仰望的人们，感觉更加压抑。月蚀之夜已经逼近，所有的计划已经紧锣密鼓地进行了。

寒寒站在一旁，一边指挥着手下，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若菲站在身后，有些惘然，只是弱弱地提醒她：“我们一定要这样做吗？”

寒寒冷冷地回道：“主意是你想出来的，还需要问我吗！”

“可是！可是这样太残忍了，而且会有一人会无辜地死去。我觉得我们应该再考虑一下。”

”没有时间了，不把方悦南逼出来，我们就无法回去。“

”可方悦南一直造谣诬陷我们是妖女，如果我们再这么做，不是更加触犯众怒，间接证实了方悦南的说法吗！“

”是又怎么样？那时我们都已经走了。我们是妖女也罢，救世主也罢，都会成为这儿的一段故事。是他们的茶余饭后谈论消遣的故事，而我们则在我们的世界继续生活，两个平行的世界，谁也不会猜到对方的存在，谁也不会想到它们曾经被连系起来。“寒寒平静地说着，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没有一丝波澜。而若非也只能沉默不语，默认了即将发生的一切。

天亮了，白天的光亮将那口铁锅照得清清晰晰、一览无余。锅足有两人高，三人宽。锅底处，堆满了木柴。旁边一人被套着头，捆在一个木桩上。也许预见即将到来的死亡，那人挣扎着想呼救，但嘴被堵住，只能发生”呜呜“的声音。而在旁边还有好多人。这些人都是各个庄子的庄主。寒寒把他们请来，说是要观看行邢，以示警诫。其实，是想扩大影响，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