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逃亡（2/2）

”我跟你熟吗！为什么你会这样救我?还会为我难过?“若菲语气微弱，想在死前弄清一些问题。

”不知道！可能很久没有跟人呆在一起这么久，说过这么多话了！“

”就七天，很久吗！“

”很久了，有十年，我没和人说过话了！“

”骗人！那你应该忘记怎么说话了！“

”差点！“

一小阵沉默，谁也不知道下面该聊些什么，祁羡晨只能让她再喝点水试试。

”太冷了，我喝不下去！“若菲连连摇头。

”可你一天没有喝一滴水了！“祁羡晨想了想，含了一口水在嘴里，稍待片刻，将唇靠近，一丝丝温热的水，缓缓流入。

”我好多了！“若菲脸颊绯红，回避着他的好意。

“你可以起来走吗?我们得找个山洞过夜。”说着，祁羡晨有些不好意思，“白天抱着你跑着你跑得太久，我实在抱不动你了。”

若菲没有说什么，想着他抱着自己四处逃窜，愁肠百结在生死存亡之际，泪水不禁再次滑落，想掩饰着，只能用“点头”回应。

夜晚的荒野，他扶着她，没有肯定的方向，却彼此支撑着生的希望。但庆幸的是，在这里找到一个山洞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两人很快找到了一个山洞。祁羡晨又收集来一些树枝，用打火石点燃。光亮让山洞通透光明，甚至呼之欲出，冲向外面的黑暗。

这时，所有的悲伤也无处隐藏，若菲环抱着双膝，垂着脑袋，祁羡晨则看着。有些事，也许到了该坦白的时候了。

“这是哪里?你能告诉我吗?”若菲轻声慢语，生怕吓坏对方。

“这是断龙山！”

“不！我是问这个岛是什么地方?我不是这个岛上的人。“

”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这个岛上的人，我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

”这个岛没有来处，也没有去处，如果你不是这个岛上的人，你又从何而来。“

莫明、唐突的问题，像这眼前的篝火，特立独行地闪耀在黑夜里，不协调，却又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