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4（2/2）

“那你是这样吗？”禾秋问小南。

小南尴尬地点点头，仿佛记忆起了昨晚的温存，“是啊，就想让美女都向我示好。”

“去你的。”禾秋一脚踢了过去。

“我是认真在说。在历史上，田园时期的上一个时期是禁欲时期。”

“禁欲？”

“对，这和社会的发展速度有关，上一个时期，差不多维持了将近半个世纪，经济进入了缓慢甚至在有些国家，进入了倒退状态。那时候的大学生，大都需要考虑生存压力，从大学毕业后，需要为自己的生活买单，压力很大，不敢要这种奢侈的爱情。”

小南掏出了手机，转了几篇报道给禾秋。

“爱情不再是甜蜜，而是一种刺痛、嫉妒、压抑。那时候大学生们调侃自己——已经戒了爱情，无非是再也没有精力去维护爱情，爱情已经不是优先级最高的事情了。生存才是。”

“那我们不也是这样吗？”

“不，在这里，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工作，还有延迟就业福利，不会饿死。”

“那我周围还是有很多同学都在忧思自己的出路，比如我，看到你们三个都有很清晰的目标，我心里就非常着急。”

“哦，我亲爱的阿秋，可能我们给你制造了假象，我们其实内心都在挑战李朗辛安排的路——我们花一年时间告诉他，我们还没有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事情之前，暂且尊重他的安排，不会浪费他一分钱。”

禾秋对此感到意外，没想到他们因为不确定性而那般忙碌。

“你们不追求意义吗？如果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那就无法明确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阿秋，我们昨晚在一起做有什么意义？”

禾秋一下子面红耳赤，他怎么能一下子如此轻薄地说出那个字。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已经属于过去，未来很多可能，现在我们在讨论中提到它，仅此而已。”

“草，气死我了。”小南走过来，在禾秋的手臂扭了一把，“意味着我们相爱啊。”

“哦”禾秋回答。

“但是我们并不会把相爱作为目的，把做作为途径。难道我们就无法明确它的意义了？”

“你是最佳辩手，请继续说禁欲时代的爱情观吧。”

禾秋对小南脑子里的各路知识充满好奇。

“禁欲时代，厚街的情侣旅馆大片倒闭，直到很多都变成文创馆。现实还是很残酷的。

个人必须融入集体才能创造利益最大化，所以及时默默地谈恋爱，也不会光明正大到要在校外同居。他们崇尚个人空间，在自己的空间内成为精英。大学生们是都很阳光，没人分享他们的阴暗面，也就是在那段压抑的时间内，解忧研究所爆发了「倾诉星球」——最近我和王青还有西格，研究后，看见了政府围栏墙里，那里存在着他们的阴暗面。”

“听起来挺恐怖的。”

“我的阿秋，不同时代的现实不同，对现实的接受能力也是不同的，可以这么说，我们的逆商，或者说我的逆商虽然满分，但是我根本不及禁欲时代的任何一位精英大学生。”

禾秋想让小南拿一个案例出来，理解禁欲时代大学生的阴暗面。

小南从房间里拿出了电脑，从本地上载了一个忧者的故事。

禾秋仰慕的眼神看着他，期间管家婆给他们上了早餐，这种生活可以持续多久呢？很像老夫老妻了啊。原来老夫老妻是一天天这么过来，形成了默契。

小南把电脑和早餐都端到了禾秋旁边，指着一段记录说，“看这个男生，宿舍里有自备热饭器，早餐后留下的半截玉米，要留着晚上吃，和舍友说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意志力。其实因为他家里已经没办法给他伙食费，家里还有几个弟弟和妹妹在上学，一家人需要生活。而市场长期处于寒冬状态，他没有像我们现在这样只要不怕辛苦，有兼职可干能赚到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