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漫)巴士往东田岛开去2(1/2)
禾秋在孙海的日记里不能自拔,她停下来一会儿,出去海边散了一会儿心。现在对婕西当时的心境也体会了不少。
海边长凳上坐着一对苍白头发的夫妇,他们依偎在一起,看着远处,眼神似乎空洞。
禾秋走过,两位老人家眼光跟随了她一会儿,女老伴说起了话,“假如大宝在,也该这么水灵了。”
男老伴小声地凑近她说,“错了错了,大宝如果还在,我们的孙女儿都有这么水灵了。”
“哎,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就只能坐在这里陪陪她了。”
禾秋真想过去抱抱他们,可是她没有勇气。
想起了小南有一次说自己,“阿秋,你能不能开心一点,每天都对着那些忧者,你都要把自己整成苦瓜脸了。”
啊,是啊,小南哥哥,可是,我怎么能快乐得起来呢,你看不到这么多需要帮助的人吗?
婕西的书里说,人对喜怒哀乐、生老病死都有一个困惑到领悟的过程,我是在困惑阶段吧。
回到办公室,老潘坐着喝起了茶。
“阿秋,你也来一杯,外面吹风,怪冷的。”
禾秋说了声谢谢。
她记起海边有一对白头夫妇,问老潘是不是认得。
老潘点点头,“但是我来之前他们就习惯了每天散步散到这里,他们已经是我父母般年纪了。”
“听到说他们的儿女……”
“有2085年的入殓日记,你可以查查看。印象中是为了响应国家的航海科研号召,不幸在一次深海执行任务中突遇深海地震,来不及逃,人没了。”
“那入殓的是什么?”
“一套军装,和一朵玫瑰花。女孩子,还没有结婚。”
那么多个漫漫长夜,随时可触及回忆的感伤事务,大海、地震、军装,那对爷爷奶奶是怎么度过的呀。
禾秋觉得自己需要定期去「解忧系」听「艺术治疗师」的课程,在学会解忧他人的同时,不断精进自己,不让自己沉沦在人生的无望和虚无中。
她整顿了一下精神,继续看孙海的入殓日记。
「2096年8月13日,客户孙海,死于肺癌术后并发症,于2096年8月13日晚8点12分在东田第三医院确认死亡,因特殊原因,该病人无家属陪同。
当天晚8点30分送于东田殡仪馆,当晚9点入殓,10点火化,谨遵客户要求,无亲属目送,为入殓师及馆长为其送行。」
禾秋感到奇怪,孙海在解忧研究所最后一天的留言提到,医生委婉告诉他可以开始立遗嘱,他说自己也为蒋宝和未来的宝宝准备了一封信,还把这封信贴在了日记的后面,那么,那封信他给到了亲人吗?
老潘按照他的推断,说着:
没有家属在,这种情况很常见。有的人不愿意让自己的亲人看到自己走的那一幕,特别是你提到他的女朋友怀有6个多月的身孕,人之常情,于心不忍。
还有,客户孙海的父母可能在戈壁从事特殊职业,我入殓了很多特殊职业的伟大人物,这些都没有记录的啊,或者只有寥寥几句。
人匆匆一走,很多事情都来不及安顿好呢。
禾秋说,可能他一直瞒着自己的爱人和父母。
“好了,阿秋,早点回学校,今天不早了。”
禾秋黯然伤神地说,“好啊,谢谢老潘了。”
“也别着急,慢慢找,相信你一定可以把他的心声带给他们的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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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内,课余时间里,禾秋都在忙着确认孙海的身份,以及整理孙海在解忧研究所的忧心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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