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线索（1/2）

湫时挑眉，不置可否，饶有兴趣的抱着手看着他，她有些好笑，但看书生一本正经的老实模样，也不像是在说笑或故意搭讪，便也暂时停住了步伐，没有开口。

书生没有察觉，依旧是老老实实的认真模样，似乎是思考了一番，恍然道：“阿玥书房里挂着一副像，那画像上的人当真是与姑娘生得一模一样啊……”

他有些复杂的目光在湫时身上游移，似乎是不可思议，又仿佛是困扰着他的什么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阿玥？湫时蓦地回神，一双俊秀的眉轻轻蹙起，“你说的阿玥在人间的什么地方？”她正色看那书生，眉眼间无端生出几分凌厉威严，与方才温和可亲的小姑娘模样十分不同，书生有些紧张了起来。

“我……我来冥界已有些时日，听说凡间生了好些变动，况且……况且天上一天地下十年，他如今在哪儿我也不能说清……”他往后退了一步，原本就泛着青灰颜色的面庞看起来更加灰白了一些，“再说他在哪儿与你有何关系？莫非你们有什么交集？”

那书生的目光蓦然有些疑惑起来，始终追着湫时的身形，似乎要将她看出个地洞来。

湫时并未注意，她怔了片刻，有些黯然地垂下眸子，沉默了许久。

本该是她在凡界一段平平无奇的经历，可她始终记得那人孩童干净白皙的脸庞，一双眼睛汪了天上的明月一般，清亮懵懂；少年时变得不再稚嫩细碎的声线和抽枝展叶一般逐渐拔高的身形……

还有最后亦步亦趋将她送到偌大的皇城门口时，立在绵延的青灰城墙下，颀长挺拔的玄色身影，漫天的雪纷纷而落，湫时回头时，那雪已经有些堆在他宽阔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