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我师父是妖怪（2/2）

她并未再说下去，有些空洞冰凉的目光也飘飘乎乎落在了虚空，似乎在袅袅娜娜的雾气中穿梭。

湫时原本只是随意说出口，想将祁墨糊弄过去，不想一开口，却真的想起了在涪陵山脚的游魂生涯，不过是一团漆黑沉闷的雾气，尚不能凝实，却于初诞之时便有庞大的灵气……

她历来未怀疑过，只觉得自己是个与其他不大相同的游魂摆了，可现在看来，若是冥界女君，一切便好解释的多。

“……”祁墨看着湫时怔神失落的样子，有微微的错愕，他知道湫时会搪塞过去，却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及那段她失了肉体，重新历炼精魄，化为一缕游魂的时日。

他失了湫时的踪迹，数百年遍寻不见，是后来下凡历的第九十九道情劫，才阴差阳错的重新归聚，他并不了解湫时在涪陵山脚做闲散游魂的日子，只知道她不告而别许久，最后却还是回来了。

“在近月山的那个梦，我们以前明明是相识的……”湫时有些黯然，突然抬头看他，那目光说不上是责备与埋怨，反而清清冷冷，叫人看不出什么变化，“祁墨上神，你知道我究竟是谁，为何不告诉我？”

……

“扑棱”一声，精致的雕花檀木窗棱突然打开，有风突然灌了进来，是属于冥界的，有些阴冷湿润的风，却隐隐带了股棠花清香。

那风虽然温和轻柔，却断断续续，湫时才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不久，忍不住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