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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长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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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

即使明日天寒地冻,路远马亡。

chapter 1

所有人都说,每个女生在找到一个可以完全依赖的男朋友之前,必须像个爷们儿一样顽强地活着,所以杭晚来找我的时候,我正踩着一把一米半高的扶梯换灯泡。

她用一种非常怜悯的眼神注视了我整整五分钟,盯得我毛骨悚然,差一点儿就从扶梯上摔下来。

“丁小新,人若自轻自贱,谁救都没用。”这是那个漫长的夏天,杭晚对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我对此表示高度的认可。可是说真的,认可是一回事,而要做到改变又是另一件事。

这个夏天,我把家安到了成都市郊一座七十年代的两层小楼里,我拥有一整个阳台和午后浓郁的阳光。杭晚是我在这座城市唯一的朋友,她是个把“活该”挂在嘴边,但一旦你有麻烦,永远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她的人。她的仗义,让我感激。这个略显冷漠的世界,大家各自都有自己的伤痕和难处,锦上添花是一种美德,雪中送炭就不要那么期待了。在我最窘迫的那段时间里,是她每周末堵一个半小时的车,横跨半个城市来填满我空空如也的冰箱,这份恩情,我想自己此生必当铭记。

五月的时候,我卖出去人生中的第一幅画,拿到酬劳的那一刻,我有些矫情地流了两滴眼泪,然后拨通杭晚的电话,“半个小时后,程记见。”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二十罐啤酒,吃了五十只烤生蚝,许久没有过的奢侈让我时刻警惕的心慢慢放松下来。成都的夜晚没有星星,那一匹墨黑色的绸缎笼罩了整个世界。说实话,在这个时候,我特别想念老家的星空。

杭晚右手拿着一罐啤酒,左右摇晃,眼神幽幽地看了我一眼,“丁小新,你这样值得吗?”

酒过三巡,头脑微醺,我趴在满是油渍的圆桌上,用食指敲着一只生蚝的壳,轻声说:“晚晚,等你爱上一个人就会知道,‘值不值得,应不应该,会不会后悔’这些问题是多么莫名其妙。”

chapter 2

其实我一直在想,应该怎么跟别人讲起他,那是我整个青春里最无法分享的秘密。

我喜欢的人,他也住在这座城市,横跨整座城,和他亲爱的女友相亲相爱地生活着。因为他很多年前的一句话我来到这里,却只能活在他的生活之外。我甚至不能确定,许朝阳他还记不记得那年夏天,打着赤脚跟在他身后祈求他能大发慈悲给她画一幅肖像的女孩。

我的家乡是一个远离喧嚣以及肮脏尾气的小城镇,与此相对的是它的沉默与闭塞。读小学那年,成都的亲戚给我邮来两块进口巧克力,我妈研究了半天这个又甜又苦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最后她给我泡了一杯巧克力水,以为它可以预防感冒。后来我给杭晚说了这件事,她笑了整整一个礼拜。这对于她这种从小出生在城市,看惯了潮流大浪袭来又退去的人来说,的确可笑又难以理解。

十六岁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原来有一个白头发的外国老头炸的鸡腿是那么好吃,这个世界大得要命,轻易就把出生在不同地方、有着不同命运的人物划分开来。我有的,是我妈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炸糍粑,裹上一层红糖,闻起来很香,吃起来很腻。

可是,十六岁那年,许朝阳出现了。他背着一个墨绿色的巨大画板,头上戴着一顶很滑稽的帽子,手上拿着一台在我印象中非常非常昂贵的卡片相机。他向着我迎面走来,展开璀璨的笑颜,“你好同学,请问庆远旅馆怎么走?”

我手里吃了一半的冰棍在炽烈的阳光的暴晒下化为糖水,顺着我僵硬在空气中的右手一滴一滴地滚落到地上,电光石火间我被一种莫名的情感袭击了。在那一刻,我很俗气地想到了一个词语——高贵。

是的,许朝阳和我从小见到的男生都不一样。他是那样整洁、干净、文质彬彬,我们镇上的男生可从来不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说“你好”。

chapter 3

我的房东是一个很和善的老太太,儿女不在身边,两套楼上楼下的房子,一套租给了我,她自己住楼下那套。偶尔煮了好吃的,她总会端一碗上来给我,热腾腾的饭菜总让我想起自己的妈妈。

我一刻也没有拥有过他,却好像失去了他千百次。说起来很矫情,可我心有所向,就好像是受制于人一般。

在一个被噩梦惊醒的早晨,我心血来潮想偷偷去看他一眼。我化了一个尽量不引人注目的妆,换上一身看上去像是邻家大婶、一丢进人堆就再也找不出来的衣服。在百度地图上查好了换乘的公交线路,我这才真正意识到,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和许朝阳的距离足足有一座城市那么远。

我看着他从画室出来,好像十六岁那年的他一样,背着巨大的画板,身姿笔挺,熠熠夺目。我坐在街对面的7-11吹着冷气,咬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关东煮。这间便利店的凳子高得很不科学,我晃动着无处安放的双腿,久违的阳光落在我的身上。

然后我就看到那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生从后面靠近他,许朝阳转过身,笑容很自然,他开口说了些什么我听不见,只看到那女生笑得特别开心。他们真相爱啊,连我这样一个路人甲都被这种看似美好的爱情感染了。我拿起手边的纸巾画上两个手牵手的小人,简笔画并不是我的长项,所以我把他们画得很丑。

喂饱了自己我就准备回家,却被坐在旁边的男生给叫住:“喂,同学,你的画忘记了!”他扬了扬手里那张纸巾对我说。

“不要了,送给你吧。”我不习惯跟陌生人进行过多的交流,尽管这个男生长得真好看。

这个拾金不昧的男生好像没有听懂我话里的意思,背上他的双肩包跟了上来,“画得这么可爱,怎么就忘了呢?”

“我不要了,如果你觉得喜欢可以留下,不喜欢丢掉好了。”我重复了一遍,加快了脚步。

“那这算是你送我的礼物吧!你送了我礼物,我请你吃冰激凌吧!”我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忍住被打扰的强烈不满,好脾气地对他说:“不用了,我大姨妈到访,不能吃冰激凌。”

“那你给我留个电话吧,我收了你的礼物,我们就算是朋友了,等你大姨妈回家了,我再请你吃冰激凌啊!”

我为什么要在公共场合跟一个素昧蒙面的男生讨论我的大姨妈来去问题?我尽可能地表现出现我的不耐烦,“够了,你把我的画还给我吧,我不送你了。”

他摇摇头,眉宇间全是笑意,“那可不行,我看你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像在等人的样子,你是来找许朝阳的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漏掉了两拍,有种做贼心虚被逮了个正着的感觉,“你胡说什么啊!我又不认识许朝阳,再说我也不知道他的画室在哪里啊!”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不认识,你还知道他是画画的啊?”

从智商方面来说,撒谎真不是我的强项。我被当场拆穿,场面一时有些滑稽,他却适时地退让了一步,“好啦,我不会告诉他的,把电话号码告诉我嘛,改天请你吃冰激凌。”

我不甘心地掏出笔,在那张餐巾纸上写上了我的电话号码。在他一副得逞后的狡黠的注视下,我小声嘀咕了一句,“臭流氓!”

他笑得更开心了,丝毫没有觉得他的热情相对我的冷漠来说,是一种侵略。

chapter 4

我从小到大就没有讲笑话的天分,若是跟我不太熟的朋友,通常聊上两句就会觉得无趣,终止对话了。可我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杭晚的时候,她足足在我的沙发上滚了三圈,笑得都快抽过去了。

“哈哈哈,丁小新你是不是个白痴啊!”看在她给我带了一整盒三文鱼寿司的分儿上,我决定不跟她计较我是不是白痴这个问题。

“那后来呢?他有没有打给你?”她不死心地追问。

“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八卦,当然没有打给我啊,不然我肯定羞辱死他,居然敢威胁我!”我塞了一个寿司到嘴里。嗯!真好吃!

下一秒我就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嗨,我是顾远辰,周末有时间吗?约你唱k。

我想我知道他是谁,当我放下手里的画笔准备回短信拒绝他的邀请时,第二条短信又跟着传进来——许朝阳也会参加哦!

我承认我犹豫了,在这个巨大的诱惑面前。我深吸一口气,回复他,好的,告诉我地址。

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好,空气里充满了水粉颜料的味道。它们淡淡地环绕着我,像是十六岁的那个夏天,我躲在树林的岩石边,许朝阳站在一副巨大的画幕面前,手里的画笔行云流水般行走在画布上。林间溪流,鸟语花香跃然纸上。我想我对他的喜欢应该是从崇拜开始的。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或者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我躲在那里,只见他转过身,对我招了招手,“小不点儿,来!”

十六岁的我,只有一米五的个头,平时很介意别人笑话我矮,可“小不点儿”这个称呼却着实让我心生欢喜。我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哇!你画得可真好!你是个画家吗?”

“我现在还不是,不过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画家。”他认真地说。那时对于我来说,“梦想”这个词既遥远又陌生。

他见我盯着画布垂涎三尺的模样,问我:“要不要试试?”

我忙摆手,“不要不要不要!我可不会画画,万一画错了就糟糕了。”

“画画跟你做题不一样,它的答案并不是除了对就是错,每个人有不同的理解,就算画错了,也有机会可以弥补,我教你吧。没关系,这只是我的草图而已,来,试试。”他把羊毫笔递到我手里,“画水粉画最重要的是考虑整个色彩色调的调节关系,不能东一块西一块,你可以试着画画这里,颜色厚一些就好,笔触稍微需要一些节奏感……”

那天下午,在许朝阳的指导下,对画画一窍不通的我完成了那幅画。放下手里的画笔,我简直不敢相信它竟然可以这么美!许朝阳也好像被我震惊到,毫不吝啬地夸奖我,“小不点儿,你真有画画的天赋,不学画画亏死了。”

chapter 5

我想我必须要谢谢顾远辰,他至少让我知道了许朝阳的女朋友叫知微。她的名字可真好听。

跟着他进到ktv包间,里面很多人,他看出我有些不适应,赶紧给我介绍,“这些都是我们画室的朋友,大家志趣相投,经常组织一些集体活动。以后你要是想参加的话,随时欢迎哦!”

“远辰,这是谁?新女朋友吗?”站在门口抽烟的一个男生看到了我,笑得有些暧昧。

在顾远辰还没开口回答之前,我赶忙否认,“不是的,只是朋友。”

顾远辰无奈地说:“喂,同学,你这样迫不及待划清界限我很丢人哎!”

我丢了一个“关我屁事”的白眼给他,下一秒我就看到了许朝阳和他的女朋友。他们牵在手向我走来,顾远辰看出我的手足无措,轻轻握了一下我的手,“怕什么!”

“嗨,朝阳,给你介绍个新朋友!”顾远辰突然顿住,转过头问我,“你叫什么来着?”

“丁小新!”顾远辰显然对我声如蚊蚋很不满意,大声重复了一遍,“嗯,她叫丁小新!”然后又对我说:“他是许朝阳,这是他的女朋友知微!”

我知道并不是每件事情都会按照我编排的剧本来进行,这样的重逢显得有些仓促而不圆满。我伸手握住许朝阳伸过来的手,他十分礼貌地跟我打招呼,“嗨,你好。”

他竟然没有认出我,这让我有些失望,却又松了一口气。倒是这个叫知微的女生,上来亲密地挽住我的胳膊,“哇!小新你长得真可爱啊!”

我听说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形容一个长得并不漂亮的女生时,说她可爱就准没错。我想甩开她,却被她挽得更紧。不得不说,知微长得很美,乌黑的头发有些蓬松的小卷儿,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眉眼含笑,带着小孩子一样的骚乱和柔美。许朝阳看向她的表情里满满的都是宠爱,“知微,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别吓到人家了。”

“我又不是老鼠,胆子没那么小!”我有些赌气地说。

许朝阳微微愣住,顾远辰却大笑出声来,“丁小新,你真可爱!”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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