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送羊皮囊（2/2）

正想着，有婢女拿着茶壶走了进来。

徐飞鸢眼尖的认出她是在沈素凝外院呆过，后来一直在章府前院洒扫的婢女。真是想要真相，有人就送上门来呢。

一直萎靡不振的徐飞鸢瞬间来了精神。“姑娘，怎么称呼？”她直接朗声询问。

那婢女冲她微微曲身：“奴婢怜秋，飞鸢姑娘直接唤奴婢名字便好。”她怯怯的抬头，欲言又止的看向徐飞鸢。

本来想要问她话的徐飞鸢见状，好奇的挑了挑眉梢：“你有话想要问我？”

怜秋扭捏的笑了下：“是有些。”她小跑到门口，朝外张望一圈，见外边无人，她才又迅速跑回去，攥紧了手中帕子的问徐飞鸢：“我想问下夫人……不，是素凝小姐如今可还好？”

倒是个有情的人。徐飞鸢端起茶渣轻抿了口茶：“尚可。”她回答的异常简洁。

可就这样两个字，却瞬间让怜秋红了眼眶。她微微哽咽着点头：“那便好。我之前知道大人怂恿左相刁难她的事情。那会儿我也想通知她的，可后来事多心烦的，倒是忘了去。这么久了，这件事儿一直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寝食难安的。如今知晓她安好，我这颗心便总算放下了。”

徐飞鸢微愣了下，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你说的是我们秋游之时，左相夜半相约沈素凝的事儿吧？”她在脑子里缓缓回想着近日沈素凝的状态。

似乎，她早已经从那样的流言蜚语中走出来了吧？

怜秋已经重重点头：“是呢。”她把手中捏着的帕子绞成了麻花状，“我也是从那时候踩着知道大人的真面目的。他表面看着和风细雨的，轻易也不发脾气。可谁想到，他骨子里竟是那样一个人？”

“素凝都已经和他和离了，他还不愿放过她！非要毁了她才甘心。”怜秋说着，使劲磨了磨牙。

徐飞鸢轻扯了扯嘴，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这章府里的所有人，那个不是因他而走到这一步的？前有沈素凝，若伊，后有怜茹，冯正，如今连管家也被牵扯其中，只怕也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这么些人，章远何曾对任何人真正温柔相待过？”

“他的温柔不过是一剂催人死的毒药罢了。”徐飞鸢把手中微凉的茶水放了下去。

怜秋弯腰，想要再度替她续一杯。

徐飞鸢摇头阻止了她的动作：“不用了，我也不渴，这章府里的茶水我也不想再多喝。”谁知道这其中会沾染什么不知名的药粉？章远可没少对那些女人用药呢！

想想，徐飞鸢便觉得有些堵心。

“先不说往日的事情了，你若是不放心素凝，等待会儿我回去的时候，你跟我过去看看她便是。你先和我说说今天章府内发生的事情。”

怜秋惊喜至极，连忙行礼：“多谢飞鸢姑娘。”把她带走，她岂不是就不用再遭受牵连了？章远的罪名绝对是死罪，她可不想因他而被变卖了。

徐飞鸢简直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啊。

激动至极的怜秋立马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今天发生在章府的事情和徐飞鸢叙述了一遍。

“大概未时初吧，我那会儿刚刚午休起来。路过游廊的时候，我看到大人双手背后的在望着东南方向看。那会儿的天还是晴的，有一团烟火在空中绽放开来，红艳艳的烟花，像是开放在天空的花儿似的。”

“我那会儿还纳闷他怎么会有兴致看烟花了呢。可不想，转眼，他便火急火燎的往后院跑去。不多时，我便听到府内的下人都跑过去了后院，说是要从一间密室里搬东西出来。”

怜秋的神情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