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舒容（1/2）

程家主冲众人温和的笑笑，看向燕家主时自如的变换成微笑，他礼貌的站住，“许久不见了，老燕，你的棋艺如何了，可能撑得住盏茶？”

“少说盏茶，一炷香也不在话下，哼，你总算肯回来，不躲在穷乡僻壤了？没有你这扶桑还真是无聊。”燕家主冷冷的嘲讽。

“哪里哪里，老燕你太厉害了嘛，唯恐距离大了，我才不得不远走他乡拜师学艺，老燕，这次一定要好好切磋一番。”

两个家主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和尔虞我诈让一众观众汗颜。不是吧，这就是扶桑水火不容的两大巨头？现在居然像小孩子一样吵闹，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燕家主揉了揉太阳穴，在燕归来已经彻底闭上眼睛不再看他时把话题掰了回来。“你不是拜师学艺去了么，怎么，学成归来了？”“棋之道博大精深，焉有止境？只是略有感悟，不及老燕。”燕家主冷哼。

“远雪，云宁，你们过来。”程家主招招手，两个小家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甜甜的一口一个“爹”，程家主笑眯眯的摸摸她们的头，“乖，叫爹也没用，罚抄经文五遍，颐养身心。”

“来，你们两个，快向使者大人道谢，礼仪一定要庄重。”程家主按着两人转过来，二人目光闪烁却不多说，乖乖的鞠了个深躬，“谢使者大人。”

阿醒看着他，“程家主这是何意？我似乎不曾做过什么。”

燕家主微微一笑，“涂灵山为百姓谋福利，解开了扶桑双雄争霸的危机，小女和犬子空有一番谢意，还望使者大人谅解。”

“燕府矗立，程家尤在，谈何危机解除？”阿醒反问。

“呵呵，阿醒大人，程家的事情您都知道，也不必我多说。程家已经名存实亡，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今日便由涂灵山收走吧。”程家主一番话，明确承认了阿醒所说，连程远雪和程云宁都诧异的看着自己父亲，判断此话的真假性，别人就更难分析了。

叶青费解，“我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家没有程家的血脉？这怎么可能！难道是说程远雪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心醉抽了抽嘴角，“你想多了。”

“那是怎样啊，心醉，你肯定知道吧，说说呗。”叶青求知欲旺盛。

“听他讲不如自己去看。”阿醒淡淡的说。

叶青眨眨眼，哦了一声。

“程家主既知程家血脉已失，想必也知道事情的缘由了？”心醉开口了。“正要向心醉大人请教，早听闻涂灵山藏书阁收录天下，今日实感荣幸。”程家主态度恭敬，心醉也不好说什么。

“程家的事，我的确调查过……”心醉勾起唇，“当年程师芹为程家少主，精彩艳艳，程家在扶桑的地位也是不可撼动。他的三十四岁，也是程家下坡路的开始。因为程家风头过盛，遭人妒忌，直系子弟大多被害，最后只剩下程师芹一个，他老来得子，对年仅半岁的儿子很是宠爱，然爱子丢失，他一蹶不振，程家从此没落。”

程家主扯了扯嘴角正要开口，心醉却不理他，嘴下不停，语速不快也不慢，听起来很是舒服。

“程师芹之子被人盗去后丢弃荒郊，又有路过的陆县令收为义子，姓了七十多年的陆。他的孙女恋上了燕家少主，接着嫁入燕家，燕家与程家雪**融。再过几代，燕家小姐与程家少爷私通，私奔三年后丢回来一个婴孩，就是如今的程家主。如此，程家血脉几经辗转，最后回到了程家。程家主，程家可没有名存实亡。”

程家主听完了心醉的话，面容僵硬，深吸了一口气细细回味，闭了闭眼道，“心醉大人，谢谢您的厚爱，程家担不起大任。”

“父亲！”程远雪愤然的说，“程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儿，不管是否有程家的血脉，现在的我们就是程家人！”

“姐姐说的对，父亲，您武断了。”程云宁也点点头。

燕绝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心醉说，程家血脉流入燕家？程家主说，远雪不是程家人？他们是在说笑吧。那我又是什么，程家还是燕家？

燕归来注视着他，握住他的手，“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已经没有两相割据的扶桑了。”

“没错，扶桑现在，可是一片太平啊。”阿醒说。

燕家主和程家主都是一愣，齐齐看着他们。怎么事情发展成了这样？

心醉拍拍手上的灰，悠悠的说。“好了，扶桑清理计划完成。燕家主，程家主，我们该告辞了。”

“劳烦使者大人这些日子，今晚请务必留宿，明日再起程不迟。”燕归来躬身行礼。这一礼，就代表了燕家对涂灵山的臣服。

“二哥？”燕无风睁大了双眼。

“燕香情中的紫澈很少，服用少量紫龙根半个月就能痊愈。”心醉边说边等着阿醒三人走过来，四人一道离去。

“明白了，谢谢……这是我作为哥哥的回答。”燕归来深深地鞠了一躬。紫龙根并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燕家还买得起。

“归来，涂灵山怎么……”燕家主迫不及待的问。

“涂灵山的任务，就是调节城中的平衡，让皇帝获得更大的利益，不是么？”燕归来回首嫣然一笑，似笑非笑。

“这对扶桑来说是最小的损失，并不能保证我们一定会忠于皇室。而且这是步险棋。”燕绝沉声道，似乎明白了一些。

“但他成功了，燕家和程家从此以后不分彼此。真是好算计啊，不费一兵一卒。”

“如果不是那个密辛，结果恐怕还未知呢！”

“不，结果只会有一个。”

燕家和程家不出意外的联盟，扶桑中再也不必为了分派而苦恼，燕家人也不用再整天提防程家人，两家和睦相处。

小院子里，叶青伸着懒腰走出来。她半睁着眼望了望天，“唉，太阳又到中天了。”垂头，困。

“等等，已经中午了！？”叶青瞬间惊醒了，脚下一滑，“啊！”惨绝人寰。

“大早上的吵什么吵，醒了就做饭去，别打扰我早觉！”千碎不耐烦的声音从屋内穿出。

叶青站起来，揉揉可怜的屁股，一腔怨气发在了千碎身上。“想吃自己去做，都晌午了还睡，猪起码知道吃，你就知道睡！”

千碎没吱声，想是又睡过去了，叶青登时一口气憋在胸口。

叶青没能招来千碎，却惊醒了心醉和阿醒。

心醉听到声响，缓缓的睁开眼，那双眼有着片刻的迷茫，很快恢复过来，穿衣下床。

“吱呀！”阿醒率先推开木门，明媚的阳光刺得她拧起眉毛。

“阿醒，你醒了，饿不饿，我们去找些吃的吧，唉，男人都不靠谱。”叶青欣慰了。终于有人起来了。

阿醒看了看她，好像思考了一下，“我不饿，但庆功宴可以办。今天的晚饭和燕家、程家一起吃吧。”

“啊？和燕家、程家一起？这才一个晚上，燕绝和程远雪就能搞定了？没这么快吧。”叶青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