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想试试(1/2)
静姝直视着他的眼眸,纵然里面是满溢出来的深情,她也没有回避,万语千言,第一次她觉得任何的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话到了嘴边也就凝成了一句:
“谢谢你。”
她曾经以为这只能是一个愿望,可没想到,是他帮她把愿望变成了真实。
李恪突然觉得,如释重负。只要静姝喜欢,要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你不必对我说谢谢,为你做这些,是我甘心情愿的,看到你喜欢这里的一切,我也就满足了。”
掏出真心,放在她的面前。李恪可以不计任何后果和结果的去爱她,从太液池边见到她的那一天,他的心里再也没有位置,装下别人。
清泪模糊了静姝的眼,在眼眶里打转,她再不能逃避与闪躲。
“为了我,值得吗?”
静姝想要听清他的心,如果注定这一生纠缠羁绊,那么就算风雨荆棘亦是无悔。
“值得,这世上只有你,值得我如此。”
看着静姝的泪滑出眼眶,李恪伸手,拇指抚过她的脸颊,把她的眼泪拭干。一字一句,他说得异常坚定。
“静姝,我不想再违背自己的心了。我知道你不愿意,所以这些日子,我故意疏远你,我以为可以放下你,故意找了一些事情来做想要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可等我做完之后我才发现,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我心里想着你,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放不下你。”
他低头,如同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沮丧懊恼,静姝不自觉的上前,抬手环住他的腰,靠在他的怀里,贴在他的胸膛,她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
李恪放任着自己的感情,抱住怀里的女子,这是静姝第一次主动抱着他,她没有抗拒没有挣扎,这感觉于他,好极了。
“其实,我也放不下你。自从那天你走之后,我一直想着你,只是我不能说出来。”
终于将久久藏在心底的话告诉他听,突然觉得从未有过的畅快,积压在心上的石头移开,她终于在他面前,选择了真实。
这话儿显然是出乎了李恪的意料的,他一直期待着静姝心里是有他的,可他不敢去问更不敢相信,怕那个结果叫他失望。
这一刻,李恪欣喜若狂,这么多年从不曾有过这样叫他开心的事情,纵然是他被封王的时候,在他心里也不曾掀起什么波澜。他扶着静姝的肩膀,盯着她的眼,急切道:
“真的吗?你真的也在想我。”
静姝在他的目光中轻轻点头,看着他的眼睛,渐渐笑开,李恪被这笑容迷了眼。
“那你心里的那些顾虑,还在吗?”
李恪犹豫的问出了口,他记得静姝曾经说过的,因为他身上流着李氏的尊贵血脉,他们是不可能的,他不想提起这话,却不得不提。
原本,他可以不顾静姝意愿的把她留在身边,用一生去爱她宠她,温暖她的心,却在听到静姝同样爱着他的那一刻改变了主意,他要她心甘情愿的跟他。
静姝才冉起的笑意在眼中渐渐的熄灭,她低垂下脸,缓缓侧过身子,这深情撞进李恪心里,似是剜却心头肉的疼痛。
“我……”
静姝还是犹豫了,她担心,担心他们今日有缘,却没有相携白首的份,担心他骨子涌动着李唐不安分的血脉或有一日会与高家长孙家短兵相接,那天底下最尊贵的血脉,谁会不相信自己不是那个天命所归的天之骄子,玄武门的一幕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若是换成了他和祖父舅父,静姝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李恪盯着静姝,看着哀伤在她身上蔓延成海,他似乎窥见了她心底里最隐蔽的心结。其实静姝也好,李恪也罢,甚至是承乾都好,他们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曾从玄武门的生死场走过来,虽然不曾亲历期间,可他依然不会忘记,那个从小他视若神明的父亲,在玄武门之变的前夕,彻夜无眠时候的徘徊,那个温柔乖顺的母亲,在那天清早父亲离开之后,带着他在正厅里交集等待,紧握着的双手,尖细的指甲嵌进肉里也不自知,后来传了消息来,说是成了,他看着母亲突然无力跌坐在椅子上,却是满脸微笑,他却明白,他的大伯和叔叔,是再也回不来了。
那不只是静姝的心结,也是他的心结,才跟着他的父母入住东宫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的梦到他的大伯,依旧是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全不似后来史书上记载的阴鸠。
“如果我告诉你,在我心里,权势不过浮云过眼,江山万里也敌不过你万一,你信吗?”
政治,从来不是他的兴趣所在,甚至在那之后,他觉得索然无味。他读《史记》,懂得了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可从先秦到如今,可不过就出了一个敢于直言的司马迁罢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都说什么盖棺定论,其实所谓史书,不过是上位者欲盖弥彰。
静姝回身,看着他的眼睛,满腹狐疑。她总以为李唐一族最喜玩弄权术,骨子里都充满了不安定,却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儿,而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牵动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你现在爱我,自然觉得什么都比不上我,将来你会觉得,坐拥江山,如花美眷,唾手可得,君临天下,万人之上,是无可比拟的荣光。”
“你是这样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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