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同返羽山(1/2)
无尘掌门素知他师弟对敌人一贯狠辣,却不料能说出此等言语,厉声喝道:“崇胜师弟!你这说的甚么话?我们修道之人向来拯溺救危,锄强扶弱,如何能杀那手无寸铁之人,何况只是个甫出生的婴童。”
崇胜话方出口,便知自己说得太过无情,当年他和无尘同投羽山门下,师父便对无尘偏爱有加,赞其仁厚平和,自己这几句话恐怕惹得掌门不喜。
谁知果然被无尘喝止,他心中虽不快,也不敢坚持,只得道:“那便在山下寻个人家托养了吧。”
慕白心中暗喜,师叔提议正合他意,不料无尘沉吟半晌,忽道:“这婴童既被我派救下,也算有缘,便收入羽山门下吧。”
慕白一愣,他万料不到师父会说出这等言语,这个婴童的身世师父已然知晓,不杀已是大恩,竟肯将其收归门下,慕白万万想不通原由。
若只得他师徒二人,他必然会问,师父也必会详加解释,现下有师叔在旁,他便无法相问,虽然不解,也只得低头应道:“是。”将婴儿环抱了,随在师父师叔身后和众师兄弟们会合,一同返山。
他因防守河道,并未参与围剿一役,不过慕白从来不是热衷杀伐之人。
他自出道以来,也下山降妖伏魔,虽年纪轻轻,已手刃过不少大小妖邪,今日围剿魔教,在多数师兄弟们看来,得幸参此一役是无上荣光,但在他看来,不过是又一次斩妖除恶罢了,既已有师父和众门派出马,已是稳操胜券,自己去或不去,均无甚紧要。
返山途中,羽山门人在客栈歇脚,掌门和师叔早早便回了房歇息,门中师弟们到底年轻些,喜爱热闹,激情不减,围坐着说那围剿魔教之事,言谈间不无骄傲。
忽听一人问道:“那魔教教主傅天不知被哪家门派斩去了脑袋?”
慕白在途中去寻了些羊奶,喂那婴儿吃了,那婴儿已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他本不喜热闹,欲回房安置婴儿,忽听见魔教教主之事,知跟怀中婴孩有关,心中一动,便留下了。
只见又一人道:“我见着嘞,那会子我正在斗一名魔教之徒,那教主和教主夫人便在离我不远处和一群人打斗。”
忽有一人笑道:“陈师弟,你平日里精得跟猴儿一般,怕是自知不敌,故意远远躲开的罢。”众人皆哈哈大笑,那陈师弟“呸”了一声,道:“剿杀魔教,为我派增光,我如何会躲,只嫌杀得魔教不够多呢。”
有人便催:“你见着他们打斗,那后边呢,快些说罢。”
陈师弟轻了轻嗓子,道:“我平日里听见这魔教教主的修为如何了得,便也留心观看,我想若是众人不敌,我便抽身前去援手。”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那陈师弟脸一红,道:“你们倒是听呢?还是不听呢?不听我便不说了。”说着将头一扭。
众人笑道:“不捣乱了,你快些说罢。”
他这才又说道:“可是我见他出了几招,身形飘摇,步伐不稳,气息难继,显是真气不足之态,那夫人呢,身子也摇摇晃晃的,随时便要倒地一般。”
慕白心想,自然是了,那夫人方产下男婴,便起身迎敌,体力自然不支,只是这魔教教主真气不济,倒也是怪了,莫非之前身受重伤而我等不知。
又听陈师弟说道:“纵然是他们体力不济,如此战了数个回合,那一群人还是奈何他们不得。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战了十来回合后,那夫人便只能扶剑喘气,那教主倒还能勉力支撑,这时有人一剑从身后刺到,那夫人躲避不及,长剑穿胸而过,当场气绝。”
那陈师弟日常便善于言辞,现下说得栩栩如生,众人均听得兴起,纷纷追问道:“之后呢?”
他接着道:“说来那教主也真是个有情汉子,他见着夫人被刺,赶去相救,这哪里救得回来?他抱住夫人,那夫人对他惨然一笑,一句话未说,头一歪,便倒在了他怀中。那魔教教主也不哭泣也不言语,只是将教主夫人的尸身夹在左腋,右手拿了剑左突右挡,那剑招凌乱无形,破绽百出,不出片刻,他自己身上便被刺中好几剑,鲜血直流。”
有一人奇道:“那傅天是魔教教主,就算真气不济,据说剑术也是极高明的,怎么就破绽百出了呢?”
另一人道:“恐怕是见夫人毙命,乱了心智。”
那陈师弟突然一笑道:“非也,非也。”
众人俱感诧异,连慕白都不由脱口而出,道:“那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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