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云梦篇之谎言的代价（1/2）

几人越过重围，来到了芳悦客栈打算退房。

这客栈掌柜本身就是个极其势利之人，对他来说有钱便是他大爷，无钱那便是孙子。而玉壶几人，那便是大爷中的大爷了，他又如何会轻易放过？

他好言好语央求着这几位爷，奈何人家那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哪是你三言两语便能劝动的，纵是他磨破了嘴皮，也没能将人挽留下来。

那掌柜此时正是一肚子火没处发，然而眼前的这几位他肯定是没胆得罪的，只能先憋着。眼看他那鼻孔和耳朵里都快要冒出白气了，这时正好余光扫到了站在一处角落里的蝴蝶，登时就再没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我说今日怎么这么晦气！原来是碰到了你这个臭穷酸！你将这晦气带进来，害我失了几位贵客，今日你必须给我留下点钱财来！”

“臭穷酸！害我们失了生意，今天不扒你一层皮，你别想走！”

蝴蝶听完，都快要气乐了。这掌柜和小二还真是没有眼力见，难道他们就没发现自己同玉壶几人是结伴而来的吗？

她默默站在那里，连吭都没吭一声。不一会，耳边就传来了那掌柜和小二的惨叫与哀嚎声，同时还伴着“乒乒乓乓！”的拳头声。

在这个云梦大陆，没什么事情是武力解决不了的。待松月几人活动好精骨，这事便彻底结束了。

好面客栈掌柜看到蝴蝶带着几位贵客投宿，自然是十分欢喜的。他将他那拿手的面条自然又是好一顿吹嘘。

遇到了玉壶等人后，蝴蝶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他们并没有问她为何三十五年后又重新来到了云梦，仿佛他们对她的突然出现与消失已经习以为常。

简单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蝴蝶便在这实诚国待了快半月了。

这天，几人正在饕餮酒楼大堂内用着餐，正听着周边食客们闲聊的档口，门边走来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这大的身形佝偻头发花白，手中拿着把不知名的乐器，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黑衣；小的则被那老者牵着，年纪不过才四五岁，圆眼胖脸，十分爱笑，身上穿着同样打着补丁的短衣短裤。

这两人明显就是穷苦人家出生。这饕餮酒楼在这集桑城内可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档酒楼，竟然允许这样的苦命人进来，可见这掌柜与小二也都是心善之人。

“这沈庆才还真是可怜人啊！想当年，他在这集桑城那也是个家喻户晓的天才少年，可惜一朝得罪权贵，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哎！眼看他也是时日无多了，也不知道以后这年小子还能不能活下来！”

蝴蝶听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叹息声，心中也有些心酸。那孩子年纪那么小，挺着个小肚腩，朝着每一个赏给他们银钱的人甜甜笑着，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再看着他那一身破衣烂裤实在是叫人不忍。

“几位公子、小姐，老朽现在弹一曲蝶飞曲，如果各位公子、小姐觉得弹得好，便赏些银钱；弹得不好，老朽便速速离去，不再打扰。”

玉壶听完点了点头，那老者便开始弹奏起来。这乐器看上去有些像小版的琵琶，声音却和三弦相似。

一曲终了，几人听得如痴如醉。这人的音乐素养十分高，想来应该是出生富豪之家的，也不知得罪哪个缺德的权贵，害得他如此凄惨。

蝴蝶掏出荷包中所有的散碎银两放在了小朋友捧着的那个破碗中，玉壶几人也是将不少散银都扔了进去。

“谢谢哥哥、姐姐！”

小朋友甜笑着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虎牙，蝴蝶忍不住捏了捏他肉肉的脸蛋，换来了他更加欢快的“咯咯”笑声。

那老者看着碗中数量不少的碎银，脸上有些惶恐。

“公子、小姐，使不得啊！这太多了！老朽只是弹了一曲，何德何能换来如此多的银两啊！”

“老哥，您多虑了。您刚弹的那一曲，可相比那天籁之声，这些银两我们还觉得委屈了您呢！”

老者实在推辞不过，带着孩子连连向几人鞠躬致谢。

他们穿梭于几桌客人之间，大部分食客都会赏些银钱，也有那少部分肚中不断传来辱骂嘲讽声，赶苍蝇似得将他们赶走。

那一老一小又再次来到他们这桌鞠躬致谢，之后便相携着往门外走去。

“爹！今天有这么多赏金，年儿可以吃个肉包子吗？”

“可以的，爹待会就给年儿买个大肉包！”

“那娘今天会回来吗？爹不是说等我们有一天赚了很多钱，娘便也会回来一起享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