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抽丝剥茧（18）（2/2）

以无法确定百分之百正确的答案回答恐惧之脸，简直是不要命的行为。包含阿姬和泽村在内，无人拥有即使必须将自己的未来放在天平上，也愿意去回答问题的勇气。

阿光知道这一点，仍然命令同学这样做，他一点人性都没有。

“怎样啊、怎样啊！每个人都不讲话吗！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算别人去回答问题然后被杀掉，也没关系是吗！这是哪门子同班同学！哪门子朋友啊！到头来，只要自己能得救，就算朋友死了，你们也不痛不痒啊！哈哈哈！”

同时，阿光对不服从指示的同学感到愤怒。同时，阿光的心也同样喜出望外。无休止的暴力，使他行使这一权力的理由增加了，这就是他快乐的原因。

阿理看着满心欢喜、喜欢暴力的阿光，喃喃地说：

“最坏的预测已经实现了。”

她在阿雅身边冷得出汗。

通过阿雅的颈圈，阿理对正在观察教室情况的成员说：

“这所学校的学生都不敢违抗阿光。”

“没人敢违抗他？”

“这所学校不是普通高中。在这里学习的学生家长大多是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家长的权力或社会地位等于学生在学校的地位。阿光的父亲，也是我的养父，劳动部长，拥有非凡的权力。

父母的权力甚至决定了孩子朋友圈的等级。

阿理就是这个意思。

“我真正想说的是，规定每一层楼的学生必须呆在自己的教室里，这不是班长讨论的结果。从来没有人讨论过这样的事情。这纯粹是阿光为首的不良青少年擅自强迫全校学生服从暴力命令的结果。”

“他是低年级的第一个？即使是高年级的学生也会服从他吗？”

“阿光强迫我们不要离开教室。违抗他的学生会像阿雅一样挨打。现在支配这所学园的人是恐惧之脸，但威胁不仅如此，阿光的暴力也相同。大家都很怕他，没人敢反抗他。

“简直是地狱之王。”

阿理默默地肯定了阿雅的比喻，接着说：

“从嫌犯无视警方给予学生答辩权的那一刻起，阿光一行就把警方当成了无用的外人。其他学生也一样。陷入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学生越来越不愿意相信警察。其次，即使是学生也会出轨或做出非理性的行为，这或许并不奇怪。没有老师，也没有成年人能阻止异常现象的蔓延。恐怕比嫌疑犯更危险。”

阿理屏住呼吸，看着阿光的暴行。

阿雅也低头看了看视线。

沉思片刻后，阿雅轻声说道：

“让我确认一件事。”

听到阿雅在身边说的话，阿理忍不住向她转头。

然而，在她问阿雅她打算做什么之前，阿雅开始喊阿光。

“你好。”

“怎么，魔鬼！”

她要批评阿光的暴行吗？与暴躁的阿光相比，阿雅的态度相当鲁莽。阿理站在一旁看情况，不禁感到害怕。

阿雅被绑在椅子上，对阿光说：

“你不是傻瓜，所以你应该明白警察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对吧？尽管有回答的愿望，但不能保证答案是正确的。这样，就不可能否认被告被杀的可能性。

“什么？所以我想让别人试试。我不在乎别人，不管他们对不对。”

阿光轻蔑地冷笑了一声。但阿雅继续冷漠地说：

“再说，你真的相信面对恐惧的口头承诺吗？只要游戏赢了，学生们就会被释放。如果他不信守诺言，和他玩游戏，只会徒劳地杀死更多的人。”

“我当然知道！但我们还能做什么呢？现在没有其他办法来打破这种局面。你不明白！”

“当然有对策。很简单。只要“杀了”恐惧之脸就好。

阿雅神色暗淡地断言。

阿光听到这个不正常的提议，禁不住哑口无言。

“从一开始，我就一直持有这种观点。也许他对我很警惕。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恐惧之脸穿透了我射杀他的计划。虽然我失败了，但我以外的学生应该有机会。假装回答问题然后杀了他。只要出人意料，成功是可能的。”

“你这个混蛋！”

“没有必要诚实地遵守他的游戏规则？别理我。与回答问题不同的是，这种方法一旦成功，就能真正让每个人都得到释放。”

“你这番话是要我们去“杀人”吗！”

“怎么了？”

这不是一般的思维方式。阿雅是个能玩弄别人生死的杀人犯。

凝视着阿雅以若无其事表情肯定的阿光，再次体认到这个事实。

听到他的提议，就连阿光也沉默了下来。

虽然是个坏少年，但阿光并没有犯下杀人这样严重的罪行。更不用说他了，全校其他同学肯定没有这样的经历。这无疑是人类无法跨越的界限。想在法治国家生存下去的人必须遵守法治，就像理性篱笆的底线一样。

但是现在你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怎么办？

不仅阿光，其他学生也表现出相当困惑的表情。

听到阿雅荒谬的提议，阿狩忍不住叮嘱：

“你说什么，阿雅？甚至向学生们提出了这个建议。即使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应该说。这将造成无法弥补的问题。

处于紧急状态、不冷静的学生有什么反应？很难想象。即使现在和阿雅说话也太晚了。所以阿狩什么也没说。

教室里一片寂静。

没有人出来证实阿雅的意见，但没有人说不。

他们都在想。尽管恐惧之面孔一个残忍的嫌疑犯，但也是一个人。他是应该为了救自己而被杀，还是应该在没有任何积极帮助的情况下继续和他玩游戏？这是一个双向的情况。

沉默了很久之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打破了教室里的寂静。

“我赞成魔鬼的建议。”

是原来一直在悄悄向外眺望窗外的佐成。

他对阿光一如既往地灿烂地笑了。

“让我来吧。你不应该反对？”

佐成的演讲在教室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班上最轻佻的男同学竟然主动接任务。这真是一个出人意料的人说的话。

阿光忍不住半信半疑地问佐成：

“你不是嘴上说说吧。佐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好吧，我会的。”

“你有没有搞清楚啊？是要你过去杀人？

“不可能。不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保护每个人。这是正当防卫。”

“嘿，你真有胆量！”

笑容可掬的佐成这样对同学们说：

“你放心吧。我要杀了冬木先生。

郊区某处的一座小山。

在别墅林立的山路上，一辆没开暖气的汽车停在路肩上。

坐在驾驶座上的中年人胡珠，一边看着平板电脑显示的内容，一边露出面有难色的表情。他的短发像修剪过的草皮，脸颊很瘦，眼睛里流露出百战的勇气。坐在一辆冰冷的车里，发抖着将防弹背心的领子拉高，遮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