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追凶（32）（2/2）

“可是这样突然扑上来也实在……有点让人讨厌的说。”

只见阿绪的表情就像是漫画人物似地瞬间垮了下来，慌慌张张地几乎就要哭了。

“咦！？对、对不起，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想要抱馨，想要亲馨当然是真的，只是，呃、我不知道你会……对不起!我会道歉的、我会道歉的!”

“那么，对不起的亲亲呢?”

阿绪听阿馨这么一说后表情楞了一下，在发现阿馨是在逗她之后，便把脸颊鼓起来。

这次的对不起亲亲，一样是阿馨在做。

“啊。”

女性的声音。再次冻结的气氛。再次停止的时间。

“抱歉，我没想到你们还在继续，我晚点再来。”

离去的脚步声。

不过这次阿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持续抱着阿绪。阿绪似乎也很满意阿馨的反应，就算在身体分开之后，心情还是很愉快。她们就像往常一样，彼此有些害臊地笑了。

妈妈。

阿馨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啰。对方是阿馨非常喜欢的人。

如果阿馨说阿馨可能比喜欢妈妈还要喜欢她，你会生气吗?这样算太任性吗?对爸爸说了那种话，却抱着这种想法，你会觉得阿馨太过份吗?

可是呢，人家愿意说阿馨是她第一喜欢的人，她愿意对阿馨说她最喜欢阿馨喔。她愿意亲阿馨，抱着阿馨，然后对阿馨说爱阿馨喔。

这一切，都让阿馨高兴得要命呢。

“啊、阿绪，尾山也差不多该拿摄影机回来了，整理一下吧。”

她们两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好乱掉的衣服。她们走到走廊上寻找尾山，但无论是他还是阿馨都不见踪影。她们自然而然地在走廊上闲晃起来。职员室和一年级的教室并排在一起。当走到她们渡过一年级时光的教室前，阿馨和阿绪一时兴起地停下脚步，接着她们两人不约而同地走进教室。

阴暗的教室、没有人坐的桌椅、教室角落凌乱摆着东西的柜子，在窗户外的灯光照耀下隐约留着字迹的黑板，飘散空气中些微的异味。

夜晚的学校，光是置身其中就会让人感到一种特殊的气氛。这是平常不能进去的时间，不能进去的场所，就是这样的感觉。在加入广播社前这种感觉尤其强烈。虽然在入社之后，在文化祭或大会等活动前夕经常会在学校待到很晚，但这种特别的印象仍旧不变。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仿佛自己正在做坏事的感觉。

她们自然地坐在当时的座位上。阿馨坐在班上的正中央。阿绪则坐在阿馨前面。好怀念喔。

阿绪这么说道。的确是这样。虽然她们一直都在同样的学校里，但一旦渡过了那个时期，来到低学年教室的机会就少了许多。更不用说要坐在曾是自己座位的位置了。

阿馨用手抚摸着桌面。现在在这里的是一张陌生的桌子。这不是陪阿馨渡过那段时光的桌子。受损的地方也不一样。阿馨也找不到当时阿馨用图钉将原本就有的伤痕扩大的痕迹，这是一张毫发无伤的桌子。这张桌子、这个事实，让阿馨感到时间的流逝。

阿绪则像在听课一样，姿势端正地面向前方。就算在黑暗中也十分醒目的金发。在阿馨眼前的，并不是长度刚好可以握在手中的短辫子。

“当然记得呀。”

阿绪背对着阿馨这么说道。

“有个看起来很好抓的东西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有时就会让人毫无理由地想抓在手里嘛。然后你每次都会像是尾巴被人抓住的小狗一样，用很不高兴的眼神侧眼看着我呢。”

“因为那时候阿馨不知道馨是什么样的人嘛。所以当然会那样啊。”

明明只是两年前的事，却让她们如此怀念。可是并不是只有好的回忆。也有讨厌的回忆。

“那个时候，对不起。”

“都那么久了，别这样啦，馨。而且错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阿绪转身对阿馨微笑。

阿馨回想到刚入学没多久的时候。就像常在乡间地区见到的一样，除非是脑袋特别好或特别糟糕，不然大家都会选择在自家附近的公立学校。小学、中学都是这样。但是一旦念到高中，就会开始有一些来自不同地域的学生。而学生在高中入学典礼的阶段自然也会根据先前就读的学校，分成数个群体。要打破那样的隔阂，以同校学生的身份打成一片，需要花费相当的时间，也当然几乎不会有让突然从远方转来的阿馨能融入的余地。勉强要说有的话，就是透过对阿馨有兴趣的男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