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盗品（2/2）

＂没关系，啊，对了。好的，泰奇在外面，我会给你一点时间。＂

上条想，他应该是在和矶川组的岛冈见面之前，扮演的目付。对志賀的话轻轻点头。

志賀说了声＂再见＂，随后轻轻地向上条挥了挥手，走出了收银台。入口的门和他进来时一样，在店内回响着清凉的铃声。

他拨通写在餐巾纸上的电话号码，电话里有个声音沙哑的女人。有人问有什么事，我通过志賀的介绍说想见岛冈。傍晚六点钟，町田站车站的十字路口叫自己来。

上条决定从此带走守。如果在目的地发现了包，光靠上条是无法区分是否是目的物。虽然也有把孩子带到有犯罪气味的地方的罪恶感，但是不得已还是决定让他们同行比较好。

上条给珠子的公寓打电话叫来了守，让他到町田站来，然后挂断了手机。

自从上条走出咖啡馆后，泰奇就一直跟着他。也许是受到志賀的命令，在上条的后面像侍从一样跟着。身穿黑色t恤和迷彩色工装裤的泰奇，因为个子矮小，乍一看就像无处不在的年轻人。但是他那结实的身躯和锐利的眼神却向周围散发出明显的危险气氛。

上条和泰奇来到町田站的十字路口，稍晚一些守就来了。时间刚过傍晚五点半。

看到他的右脚多少有些跛的样子，泰地似乎有些吃惊。上条虽然知道守是因养父的伤害而变成瘸子的，但是不知道的人一开始看到守的走路方式也会感到痛苦。

上条和守等三人在那里等了大约三十分钟，不久，一辆黑色面包车停在了他们面前。大多数窗户上都贴着黑色胶片，所以完全看不出车里的情况。

车身左侧的滑动门打开了，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

＂是经志賀介绍来的上条先生吗?＂

上条点头后，只有男子的手从昏暗的车内伸出，手掌向上弯曲了几次手指。上车的标志。

除了司机，车里只有一个人。是个三十多岁的长着胡须的男人。他在三人上车后关上滑动门，无言地向上条等人递来了眼罩。大概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吧。

确认上条等人贴上眼罩后，面包车才出发。大约半个小时后，上条多次感觉到车辆停下或在十字路口转弯，但实际上并不知道离开了町田站多久。

不久，面包车停了下来。按照胡须男子的指示拿起眼罩，太阳好像已经落山了，眼睛里没有太多光线。一看表，已经快晚上七点了。

＂下车，从那扇门进去。岛冈先生在厨房里等你。＂他打开滑动门，说:

三人下了车，发现那里好像是杂居大楼后面的停车场。一楼中央的铁门，大概就是男人所说的通往厨房的门吧。上条带着守和泰奇走到那扇门前。

门旁放着三个垃圾水桶。在上条看来，这是某家餐厅的厨房门。

他打开门，进去一看，只见一条狭窄的通道向里面延伸。地板上堆着装满食用油罐和食材类物品的纸箱。

上条他们沿着过道走去，最里面通向厨房。这是一间八铺席大的厨房，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厨具，几乎所有东西都是钢制的。

厨房中央站着一个身穿白围裙的男人。他身材矮小，戴着黑框眼镜，非常胖。他四十岁左右，秃得很厉害。他只看了一眼走进厨房的上条，立刻将视线转回到摆在他面前的厨桌上。

＂是岛冈先生吗?＂

那个男人回答道，眼睛一动不动。

＂从、从小志賀那里听、听说了，有一个包?＂

男人尖叫着回答。正向上条他们挥手示意他们靠近。

＂是的，是个蓝色运动包。七月二十八日晚上，在町田街道旁不见了。＂

看上去像岛冈的男人一直盯着厨桌上的一盘菜。是带骨头的肉料理，刚做好的热气腾腾。盘子的美丽，让人觉得是专业人士做的料理。

＂那、那个男孩，就、就是那、那个男、男人被杀、从公寓逃走的孩子吧?＂岛冈望着守说道。

守的表情变得僵硬了。上条望了一眼岛冈，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想?＂

岛冈发出鸟鸣般尖锐的笑声，回答了上条提出的问题。

＂二十八号的事件很有名。也、也有很多报道。被杀男子的、孩子的消失也很有名。三十一日晚上，警察在找一只蓝色的公文包。哼，两者是有关系的吧。＂

＂没错。＂

＂喂，你、你。＂岛冈指着守说。＂脱、脱掉衣、衣服，让我、我看看。＂

泰奇在守面前轻轻移动了身体。上条向泰地投去视线后，用手掌制止了他。现在还是没事的标志。

守看着上条，他微微点了点头。守也点了点头。他走到那个人面前，脱**上的t恤给他看。

＂这样可以吗?＂

守向岛冈展示上半身。深蓝色的胎记从胸部延伸到腹部。背部也有瘀伤，皮肤正常的部位也不多。

＂嗯。＂岛冈拿起放在厨房桌上的菜，拿在手里走近守。他仔细看了看守的上半身，说道:

＂疼、疼吗?但他不会再这么做了，不是吗?＂

＂是的，他已经死了。＂

＂那、那就好，你做得很好。＂

岛冈把盘子递给守。看来是要他吃东西。守再次将视线投向了上条，所以点了点头。

守从盘子里拿出一块骨肉，咬了一口。

＂这个好吃。＂

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吃惊。马上又咬了一口。

岛冈似乎对守的话很满意，露出牙齿笑了。

＂包、包没、没来这里。但是，大、大概会出来。给我一点时间。好，我会联系你。＂

他对上条说了这句话，露出背影离开了三个人。他走到厨房深处的一扇门前。

＂请多关照。＂守向岛冈的背影打招呼，深深地鞠了一躬。

岛冈回头看了上条他们一眼，露出笑容，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关门的声音在厨房里回荡。

木崎义人的死已经过去三天了。

调查本部全体会议结束后，阿雅和栗桥躲在稻城署的一个房间里，再一次从练马便利店借来的监控录像进行了确认。

＂结果还是木崎那家伙决定的?＂

栗桥嘟囔了一声。来到这个房间之后，已经好几次在嘀咕同样的事情了。平时那副高大的身躯，现在看上去也许是心理作用，显得很渺小。阿雅也很了解栗桥的心情。总觉得还有些不能释怀的地方。

在今天举行的调查总部会议上，报告了木崎的尸检解剖结果。调查结果显示，死因是颈部大动脉压迫引起的窒息死亡，没有发现外伤，胃残留物和血液中检测出的安眠药的成分被判断为不是昏迷的量，因此，死亡原因基本确定在颈部大动脉压迫引起的自杀自缢。

推定死亡时间是上午十点到中午。阿雅进入酒店是在下午2点多，因此很有可能在他们进入房间前几个小时还活着。一想到这一点，阿雅就充满了不堪回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