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栽赃（2/2）

殷十五铠甲下浑厚的声音响起：“紫晖上神意下如何？”

玄夜看着站在他面前瘦弱的少年，眼窝是青色的，他记得一直以来这位少年的眼神都是对他满是怨念，如今恨意想必是占了上风。

“我带他回天宫吧。”虽然心里蹊跷满满，但是他还是想快点打发走殷十五。因为实在不想多看见这样鬼魅一般的存在，殷小六绑了朔猫，心里沉重地跟着空青回灵巡殿。

“就让你不要乱捡这些小怪物回来，你不信，现在出事了你心里舒服了？”空青帮玄夜清洗伤口，这小猫看着瘦瘦小小的，力气倒是用得狠极了，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这半条胳膊怕都保不住了。

“我说你这小妖怪有多大仇这是？非得是卸下一条胳膊才了事？”现在他深感自己那一脚踢得关键。

殷小六现在心情复杂，看着直勾勾盯着空青、玄夜二人的朔猫。

心情复杂。

玄夜努力在脑海中理清这些事情，来洛城就碰上魔君、朔猫说他杀了十名女子、小顺被不知名的男子带走、伐戮说的那些话……

“青袂在伐戮那里。”朔猫平静地开口，眼角眉梢都好像带着戏谑。

他享受地看着着瞳孔收缩带着恐惧的玄夜。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现在是神仙，是小顺。”在空青看来，玄夜是天上最上等的神，隐于祈嗣镇，造福百姓，处变不惊。就算是在第一眼，也觉得玄夜真的是经历过杀伐修炼而来的，浑身也有着一股子仙气和沉稳。

但这样的印象在伐戮出现后都改变了。

玄夜心中藏着的情愫，或许五百年来都不曾有半点消减。

朔猫：“她会想起来的，我们会让她想起来的。”

玄夜猛然站起身，殷小六赶紧靠近玄夜，那眼眶发红的样子像是要把朔猫生吞活剥了。可是朔猫不怕，依然淡然地蹲在桌边，双手抱着膝盖。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她想起来那些事情的会怎么样？”

“会放弃生命吗？哼，可笑，你不是很了不起吗？你是不是觉得青袂这次能醒来是因为她心里对你的执念？五百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自以为是？”朔猫也不激动，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

空青看了殷小六一眼，走上前说：“朔猫，等上天宫，你还是如实回答，天君和我们比起来可不是同一等级的。”

殷小六低下头，在朔猫头上抚了一把：“我陪你去。”

“你一个凡人瞎凑什么热闹？你去了还能回得来？”空青这话不假，殷小六人类的身体怎么能经历天宫的时间流转。

见殷小六面露失落，空青叹气：“你好好修炼，没准能在天宫看见他。”

“明日就走吧。”玄夜转身，这一趟下来居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我们不管小顺了吗？上去后怎么跟苍星君交代啊？”空青担心地看着玄夜的背影问，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