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笑（2/2）

“你找那一张纸，它不是一本书！早烂了！”男生提醒着他。

那张照片，是给他枯燥的学业不停灌溉能量的纸，为什么要夺走自己这渺小到尘埃里的寄托。

参与救援队的行动，他们四个几个日夜没有歇息，连水都没有时间喝。

担架不停运着受伤的人，和大部分血肉模糊的尸体，小淳满身尘土时有人喊他的名字。

“马！这个姑娘，有点像你桌上那张照片里的人。”喊一个单独的字。

“救人，抓紧时间！”小淳埋着头跟其中一个穿着救援队制服的人合力挖着底下的人。

“真的有点像！”

在对方重复了两遍的呼喊后，他是不信的，她不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眼前所见，似是有人紧攥着他的心脏，一下一下，伴着呼吸疼痛起来。

女生的下半身还掩埋在废墟里，上身的血已经干枯了，一头短发满是白灰，面色苍白。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是抽痛，他告诉自己，不可能的，她不是的，她不是她。

他想搬开女生旁边的石块，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泪水打在灰烬之中。他想吐，巨大的难过积满了他的身体，却不像喝醉了酒能吐出来。

几个男生过来帮他把女生扫了出来。

女生的身体让他如芒在背，与记忆中祈白的身体轮廓重合上了，他顿了顿，颤抖着去握住女生冰凉的手，这时他才知道心痛并不是仅仅两个汉字，而是真真切切的症状。

他翻开女生的手，看了看手背和手心，突然哭着笑了起来。

“他怎么了？失心疯了？”一个男生关切的问。

“快，我们把他抬去治疗队那里！”

几人上前一顿安慰之后，碰到他的时候，他一把甩开了。

“我没疯！这个人不是她，真的不是她！”他看到女生的手时，就松了一口气，祈白的手型和掌纹是他深深记得的，她的左手背上有一条瘪掉的筋脉，自己的大拇指无意触到过那处凹陷，那个女生手上却是平滑的。

生死面前，照片真的不重要了。他不曾想过已经让她平静的呆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不排斥也不会刻意的想起她的时间里，以为是她失去生命特征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掉泪。他释然了。只要她活的好好的，就好。

另一边的祈白看着镜子终于停止蹦跳，饿的两眼冒星，来到一家饺子店，没等她开口，老板娘笑的温和，走了出来：“还是酸菜肉？四两煮的？”

“蒽！”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