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紧急接诊（1/2）

072 紧急接诊

李大牛已经封完了一边的门板，听到这几人的叫喊声，抬眼远远看去，见他们向百草堂飞奔，忙摆手阻止，口中叫道：“别别，俺们闭馆了，这里没有坐堂的大夫了。”

他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百草堂门口。

“嗳！小哥，快开门，俺娘得了急症。”一个粗鄙的汉子撂下抬人的门板，就去掀百草堂刚被阖上的门板。

李大牛一边伸手去阻这汉子卸门板的动作，一边道：“俺们真的闭馆了，有事只能年后了。”

汉子因着老母的急症，早急的火烧眉毛，这时又听李大牛凉凉的一句话，顿时怒不可遏。

“啥？年后？你以为这是赶集做买卖啊！”汉子是个暴脾气，说话间已上了手。

粗鄙的农家汉子，又是做惯粗活的，自然有把子气力，只见他手一转一翻，李大牛就被他带着转了一转，手肘也被他拗成一个奇怪的姿态，按压在了后腰上。

李大牛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生的虽高，但体纤骨长的，一下就被那汉子压制的动弹不得，手臂钻心的疼痛，他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下变故也只在一瞬，等紫苏反应过来，一群人已卸了医馆的门板，抬着那老妪进去了。

关锦城哈的一下笑出声，道：“这小子，可有的人治。走了！快走，小爷饿死了。”左右他帮不上忙，自然也不在意。

紫苏上辈子医人无数，就是在逛街途中偶遇晕厥病患也是第一时间冲过去的主，此时看到那老妇捂肚痛苦模样，她似乎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丝毫听不见关锦城的话，几步跟进医馆中。

关锦城见她行动，有些气愤，更多的是无奈，他摇摇头，也疾步跟了上去。

“师父，大牛哥又给制住了。”小童阿水再次跑到后院，对着正清理鹿皮的戚半典道。

戚半典再次匆匆走向前门。

他看到在门板上哀哀喘息的老妪，又见那制住阿水的蛮汉一副横眉怒目的样子，当下就明白几分。

“这位兄台，医馆乃救死扶伤之地，何必意气之争？”戚半典双手一抱拳，嘿嘿陪笑两声，道：“店里伙计不懂事，有甚不到之处，还望见谅。我看这老太甚为不适，眼下救人要紧。”

那蛮汉本意就是救母，自然别无异议，当下放开扣着李大牛的手，道：“家母病急，还望先生救治。”

“戚某不才，乃是这百草堂的东家，并不会医。”戚半典拱手道。“兄台不若抬人去别的医馆瞧瞧？”戚半典建议道。

“都这时候了，哪里还有医馆开？就这俺们已经跑了好几处地方了。”蛮汉怒道。

戚半典点点头。

也是！今晚就是除夕夜，谁人家里不过年，也只有他这百草堂因离自家住处近，他才白天开门一刻赶赶工。

百草堂本有两个坐堂大夫的，一位姓甘，一位姓齐。甘老大夫花甲之年，说来也是羞讪，岁入隆冬，甘老大夫自己却不小心染了风寒，半月前就没再出堂坐诊，一直在家静养着。还有一位年轻些的，姓齐，年岁跟戚半典差不多，也已经在闭馆之日抽了牌子，回家过年了。

戚半典也不啰嗦，对李大牛吩咐道：“大牛，你去南北巷里请甘先生。”说完又回头对小童道：“阿水，你去请齐先生。”

“齐先生出城了，不在家。”叫阿水的伙计得了松绑，还似愤愤，反驳一句。

“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戚半典面上焦急，一脚踢在李大牛屁股上。

两个小子脚底生风，很快跑的没影。

戚半典这才回头环视屋内，只见那蛮汉及两个女眷正围坐在那门板周围对着那老妪殷殷嘱托。两个女眷轻声低泣，不时拿帕子擦拭那老妪头脸上的虚汗，那蛮汉则双手紧紧缚住老妪的身躯，省得老妪因疼痛难忍而自伤了。

而紫苏就近站在那病痛老妪的一侧，双目定定，盯视着那老妪，似乎在以目光探测病情。

关锦城站在紫苏后头，摇头晃脑的，似有感慨，病痛确实磨人。

这两小子不是走了吗？怎地又回来了？戚半典皱眉。

“恁大一个医馆，竟没个守职的急诊大夫吗？”

“是呀！果真着急起来要误人命呀！”

两个帮忙抬扶的邻人忍不住偷偷议论，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整个医馆里的人都听的清楚。

戚半典有些难堪。

具体论起来，他这本就不是正经的医馆，且平常都有夜里的急诊大夫值守的，偏只这几日都是放假的，年年都是如此，也没见遇着什么事呀！

“这不是急症！”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道。

不是急症？

戚半山一愣，忙随着声音去看，紫苏正静静的站在离老妪几步远的地方。

戚半山习惯性的捋起唇边短须，未语先笑：“哦，怎么说？”

关锦城插话道：“这老太一看就病的久了呗！得的也不是什么稀罕病，竟拖到现在才来就医，实在是不孝。”他惯不会跟人客套，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心里想到什么自然就说出来了。

此话一出，紫苏额头冷汗暴起，这人嘴巴这么刻薄，真是到哪都是遭黑的料。

果不其然，紫苏心思刚起，那边厢照看老妪的蛮汉就呛声道：“俺老娘病痛来的突然，怎么就不是稀罕病？小娃娃不懂事，拿这玩闹，可是有理？”说着他脑袋一转，看向木华犁，挑衅道：“看好你家娃娃，这里是医馆，可不是能随便混跟着瞅热闹的地方。”

木华犁冷冷瞪他一眼，懒得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