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他的背影（2/2）

唐凝……这样的叫法让她浑身僵硬，竟连名字都要分的生疏吗？

许久，聂千楚抬起眼眸，依然没有转身看她。

还，真的是……在意了……吗？

唐凝的扬起嘴角，没关系的，真的没有关系……

她想要露出一个妥帖的笑容，告诉他无论他做出什么决定，她都会笑着接受，不要让他有任何负担，这可能是目前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了吧。

可是因为浑身都在颤抖，嘴角的肌肉也不自觉地抖动起来，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丑死了逊爆了，庆幸而又失落的是，聂千楚根本就没有回头看她。

他再次叹了口气，忽然起身，不发一言地向外走去，只留下一个坚如硬铁的背影，好像隔断了所有他与她的曾经，那些嬉笑的，吵闹的，别扭的，亲密的……唐凝依然在笑，他的背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她竟然连抬手擦去眼泪的勇气都没有！

聂千楚，聂千楚……我不怪你的，真的……

哪怕是我自己都不能接受那样的曾经，又有什么资格来勉强你……就这样，挺好的……

真的……我不怪你……

只是，心好疼啊，疼的抽抽得……前后经历那么多事，除了那次得知聂珍意外去世的消息，悲伤得好像要死掉，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疼痛。

哪怕被囚禁，被欺负，今生唐远年打到住院，都没有这么疼呢！

那心明明还是活得，还在跳动，你眼睁睁看着它被抽干了血，再被一片一片割下来，四分五裂。

聂千楚……聂千楚……

唐凝的嘴唇终于动了动，一张一合，一遍一遍，无声地叫着他的名字，眼前所有的景物变得模糊，她听不清，看不见，任由眼泪接连不断地涌出，坐在那里，始终保持着身体前倾的姿势，一直望着大门的方向。

僵硬得都忘记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