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并非非你不可（2/2）

当她一次次支走送药的宫女后，新来的几位听到“拿走”二字噗通就跪下了，“娘娘，求娘娘救救奴婢，就喝几口吧，良药苦口，否则陛下会杀了奴婢们的，前几日送药的都被陛下下令处死了，请娘娘饶命！”几个小宫女放下托盘，不停磕头。

柳煜城支撑着身子起来，“你说什么？”

“求娘娘吃药吧。”

“他为什么这么做？！咳咳咳……”她咳到眼泛泪光。

吓到颤抖的小宫女解释，“陛下说，陛下说她们不会规劝主子，都是没用的奴才，不配活在这世上。”

柳煜城闭上熬红的眼睛抓紧了被角，“你们去告诉他，要我吃药可以，让他来见我。”

“请娘娘救命啊！陛下若想见娘娘早就来了，但陛下是关心娘娘的，请娘娘吃药。”

“你去告诉他！他若不见我，我就病死自己饿死自己！”

殿门被一脚踹开，段阳僮轩一身扎眼红袍大步靠近，“都滚出去！”他厉声呵斥，所有宫人屏住呼吸跑出去。

待殿内安静下来，看着柳煜城布满血丝的眼睛以及虚弱的模样，他突然就蔫了，心疼无比的端起一旁的药坐到床边，“阿城，喝点药就好了。来。”他舀起一勺喂到唇边，柳煜城用力横扫，勺子碎在地上，若不是他躲了下，那一碗药也洒了。

“你滥杀无辜？！”

“无辜？谁无辜啊？”他冷笑着问，“是姐姐无辜？还是寡人失去了所有更可怜？！”

“她们虽弱小可也是生命啊！你要天下干什么？仅仅是因为地位尊贵吗？是要带天下百姓远离战乱之苦，处处为他们着想！”

“你别跟我说这么伟大！若是寡人自己的人都管不住谈何治理百姓？！”

“对自己的人都狠下杀手的君主会爱戴百姓吗？！”

“说来说去你还是看不上寡人！心里都是你的皇甫智宸和公仪拘执是吧？”

柳煜城眉头苦皱，“你在说什么啊？”

“你现在在寡人身边就是寡人的女人！寡人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他疯狂的将药灌进柳煜城嘴里，她抵抗着不舒服的禁锢，洒了一身不说，还因为咳嗽呛到了自己，“你不吃不喝跟寡人赌气？还是为了谁？！”他喝下一口药，摔掉药碗，朝前坐了些将她拉进怀中，嘴对嘴强制她咽下。

柳煜城反抗推拒的手被他紧紧攥着，直到说不出滋味的药水滑进咽喉，柳煜城找准他的嘴唇一口咬下去，段阳僮轩闷哼一声松开了她，两人嘴巴里都留下了血腥味。

他的手指滑过嘴唇，指腹上沾染晶莹的血滴，一声冷笑是所有反应，他正回目光瞧着柳煜城眼睛里像恨的东西，微扯嘴里，低头笑出了声，很开心的样子，他这个样子吓到了柳煜城，尤其是渐渐的听到了一种对全世界绝望的痛苦感觉。

“轩哥哥。”她担心的声线弱到自己听见都困难。

他终是停止了笑，抬眼紧盯柳煜城，“阿城，寡人爱你，可也并不是……非你不可！”他带笑的脸突然冷掉，起身离去，头也不回！

她在意吗？不在意的。她在乎的是他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粗鲁残暴，让人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