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失意的 人生（1/2）

“哒”，“哒”，“哒”，搁在桌面的手表，这小小的摆轮螺丝抖动着的秒针，不停地转动，这儿安静得像时空中某些不安分的东西被吞噬过后的空荡，它是有生命的吗，没人这样想过。

洛芃终于将那枯燥无味文件的最后一个句号敲打完，像是用尽了力气一般。然后，收拾，关灯。

冬夜，是那么的漫长，那么的寂寥，像是一个孩子的瞳孔，想要洞察一切，又无从所知。这是一个路灯昏暗的街道，长椅下的男人双手蜷缩地在抽着根烟，行人匆匆走过，每个人的面孔，都无法记清的，你不会知道那长长的影子有着什么样的亦或者是道不清的故事，没有人愿意停下，甚至是多看一眼。洛芃加快了脚步，她知道，再不走快一点，就赶不上地铁了。末班的地铁车厢总是争先恐后，洛芃终于挤进去了。洛芃走到车厢的末端，手紧握着头上的栏杆，她身子很瘦弱，在这个城市里，她并没有一个同行的人。久了，就换另一只手，反复交换着，就算手红到发麻，她也只能这样站着，距离她的出租屋还有很多个站。她终于找到了位置坐下，疲惫的身躯得到了暂时的解放。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累，也孤独着。

落芃电话响起，“喂，妈，怎么了？”

对面的女人带着哭腔，极力地把话说得清清楚楚。“明天你和我去找一下王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