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夜不归(2/2)
“怎么,这么急着赶我走?我留下又不会吃了你。”
天意急了,连忙解释:
“向东,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陪我玩了一天,肯定累得够呛,我是心疼你,想让你早点儿去休息。”
田向东不但不领情,反而挨着天意坐下,用哀求的语气说:
“好天意,你就让我留下吧!你一个人住这里我实在不放心。”
天意说:
“没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放心,我会把门锁牢的。”
田向东依旧不死心:
“我们这么久没见,我是真的舍不得你,我保证会很老实的。”
天意依旧不松口:
“向东,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就忍耐一下。”
田向东摆出一副含情脉脉的表情看着天意说:
“好姑娘,等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说实话如果允许的话我真想现在就娶你。你安安心心睡你的,我就在这儿守着你......”
女孩子都爱听甜言蜜语,单纯的天意也是一样,听到这句,天意感动得靠在了田向东的肩上,田向东就顺势轻轻地搂着天意吻住了她的嘴......被恋爱冲昏了头脑的天意在田向东猛烈攻势面前,终究没能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毕竟是初夜,激情过后,天意由于害怕和失落加上彻夜未归,纠结着的心闹得她几乎整夜未眠,天刚亮她就穿衣起床了。田向东还在美美地睡着,天意没有叫醒他而是留了一张条在床头柜上,然后独自回骆驼集去了。
进家门时已经过了中午了,李成材黑着脸坐在炕上抽闷烟。天意自知理亏,上前弱弱地喊了一声:
“爸。”
李成材抬头看了她一眼,大声地吼道:
“跪下!”
从没见过老爸这幅尊容的天意差点儿被吓掉魂儿,二话没说直挺挺地跪在了他面前。李成材急忙拿起身边的荆条狠狠地抽打着天意的后背,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袄,但也疼得天意嘴唇紧闭牙关紧咬着不让自己喊出声。李成材是担心加生气一夜没合眼,做足了心理准备要好好教训她一顿,可真正打着孩子的时候他又下不了狠手,看着天意挨一下痛的抽搐一下的样子,他自己的心也疼的厉害,心里骂着自己,都怪自己平时太惯着她了太由着她了,兴许惯出了大事儿。
抽了几下以后,李成材才大声地骂着她:
“一个女娃娃家家的,还没出嫁呢,就跟一个男人玩得彻夜不归,这成何体统!这要是传出去了,就是不被唾沫星子啐死,也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你说!你该不该打?”
天意从没见李成材这样生气过,吓呆了,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呜咽着点头。李成材又接着拷问:
“昨晚住哪儿了?”
天意擦把泪,吸了吸鼻涕,小声地说:
“旅社。”
李成材又盯着她的双眼问:
“有没有做伤风败俗的事儿?”
天意不敢看她爸的眼神,又擦了一把泪,然后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
“没有!绝对没有!我一个人住的。”
李成材看到孩子害怕的样子一下就心软了,起身扶她起来说:
“没有就好,爸相信你。丫头啊,咱们家虽然穷,但是要有骨气,绝对不能不要名声!”
这时,天意心中的愧疚和委屈相互交织在一起,她只能用放声哭出来的方式缓解此刻的压力。第一次对父亲撒谎了,但她决定要把这个谎话一圆到底,哭完后,还信誓旦旦地说:
“爸,你就放心吧,女儿别的没有,就一身的骨气。”
李成材拍拍她:
“起来吧。你歇会儿,我去做饭。”
天意抢在前面:
“不,我来做饭,您歇会儿。”
真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父女俩很快就雨过天晴了。可是那次以后,天意每当看见父亲就难免一阵心虚,也许还有不安的情绪吧。
过年的前一天,天意帮着李成材在院子里劈柴,院门口传来一声喜鹊儿叫声,她望了一眼,乐了,是马仁杰,只见他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还打了根大红的领带,外边套着一件羽绒服站在院门口学着喜鹊叫。天意高兴地对着他打招呼:
“仁杰!你回来了。”
马仁杰连忙进了院子,咧着大嘴笑着说:
“李老师,天意,几年不见了,都好吗?”
李成材起身看着马仁杰,成熟了许多,脸上有了沧桑的痕迹,关切地问他:
“仁杰啊,我们都挺好的。你呢?在外边没吃啥苦吧?”
天意伸出双手抡着马仁杰转了一圈,啧啧地说:
“哎呀,仁杰,你这一身儿可不便宜啊,真酷!我是不是应该改口,叫你马总了呀?”
马仁杰边第烟给李成材边说:
“总啥呀,你就别寒碜我了。这两年在外头是赚了点小钱儿,可我也不过是个打工仔,赚的都是血汗钱。哪像咱们家丫头,是个名牌大学生,将来注定前途无量啊!”
天意被他那样儿逗得笑了:
“你就别谦虚了,凭你的聪明劲儿,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出息。”
马仁杰走到柴禾堆面前,抡起斧头劈开了一棵柴,问天意:
“丫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这样想我的?”
天意拿起一块老树蔸递给他,说:
“当然是真的了,说不定你就是咱骆驼集第一个万元户呢。”
马仁杰使劲儿地劈开了老树兜,乐呵呵地看着天意说:
“好妹妹,托你的吉言,你哥我一定让你愿望成真。”
李成材坐在旁边抽着烟,欣慰地看着懂事的两个孩子,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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