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话当年（2/2）

他俊美妖孽的模样，搭配一只大猪蹄子，怎么看都有点奇怪，不过他啃得香喷喷的，看久了还是蛮搭配的！

哼，大猪蹄子！二十一世纪，坏男人的名词。

她一边看他吃猪蹄，一边暗暗地腹诽。

“看什么？”他感觉到了她投去的目光。

“我哪看你，我是看猪蹄子。”她幽幽道，用他听不懂的话讽刺他。

他一笑，道，“我说你看我了吗？”

“我……”她竟无言以对差点想发火，但想现在在跟落云争宠呢，当即闭嘴继续扮作乖巧小媳妇。

他又是一笑，把吃剩的骨头放进骨盘里，用一旁的水盆洗洗手，道:

“吃好了，散步去吧。”

她点点头，率先出门而去，外面阴雨绵绵，湿湿哒哒的，也不好到园子里，他们只好沿着游廊走，由于怕雨水打湿的缘故，宫人把宫灯悬挂在游廊的正中，他们并排而走灯光把他们的影子错开到游廊的两边，就好像一个人在散步，显得形单影只。

她注意到一旁的影子，突然感到无比的悲哀，在许多年之前的一个雨夜，他们也走过一条长长的夜路。

在一个跟现在一样阴雨连绵的夜晚，他们在边境遭遇敌军突袭，她在逃跑中跟军队走失了，他提着一盏琉璃灯找到她，他们也是这样并肩走一条崎岖的夜路。

“寻幽，不要把灯拿在中间，你用左手拿着灯吧。我不想看见自己一个人的影子，这样会让我觉得是一个人在走这段夜路。”这是她当时对他说的话。

因为这句话，他第一次牵了她的手。

也因为那个寒冷的雨夜，他们第一次缠绵悱恻。

她或许在那个雨夜感动过他吧，可终究他心里最想要还是落云。

两人慢步走在游廊上，都若有所思寂静不语。

他忽然拉着她靠左边走，两人的影子挨到了一起，他轻声道:

“你还记得多年前那个雨夜吗？”

这轻轻的话如淋淋下的雨，深深浅浅飘荡在游廊中。

“哪个雨夜？”桑榆一笑，故作不知。

他久久不语，抓了抓她微凉的手，脱了外衣披在她身上，道:

“回去吧。你怀着孕，这天有点凉。”

“嗯。”她点点头，转身要往阁楼走，他却一下将她抱起来。

她想挣扎，却忍住了。

他抱她回阁楼，然后就回去了，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

她躺在床上，心绪烦乱。

她本想利用他的一点内疚，牵制他以牵制幽灵军团，不想他突然像转了性似的，倒叫她一时摸不着头脑。

他是怎么啦？

难不成现在落云和她都是他的妻子，他享了齐人之福不用二选一反而看开了，觉得应该对两个女人都好一点。

她正胡乱思索着，突然窗户响起叩叩的声音。

她一愣，心想这寻幽不会又爬窗吧？

“圣女。”梁靖厚重的声音响起。

桑榆忙起来开窗，见梁靖淋着雨站在窗外，道:

“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梁靖，浑身已经湿透了。

“进来说吧。”桑榆道。

“不了，免得被发现，见你没事就好。”他道，用面罩蒙住脸，几个跃身消失在了雨夜中。

桑榆怔怔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感觉心绪更加烦乱且多了几分沉重。

如若她的人生没有寻幽这个过客，从一开始就只有梁靖出现该多么美好。

她久久对着雨幕发呆，直到被冷风吹醒才失魂落魄回去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