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不浪漫（1/2）

我与他从此居住在同一个气球团里，天天与他生活在一个气球上，和洽的看他收集气球，一起共进餐食。却并非血缘关系也并非伴侣关系。

我与他讨论气球从何而来又继续飞升从何而去；讨论白天的太阳与黑夜的月亮；讨论星星为何只相随月亮，为何它会落下来而白天前又要回去；讨论变幻莫测的浮云，讨论单调一层不变的天下；讨论是否可能会遇到其他同伴；讨论他的房子为什么那么丑。

我和他的关系在此之中逐渐升华，越来越好。

我盘着自己已经长到肩下的头发。“你当时那个样子，狼狈不堪的伏在睡袋间，上半身子露在睡袋外面，湿润的头发和那抓不着头脑的手势倍显狰狞，就像经历了一场大战后精疲力尽的幸存者！”说完后我仰头大笑。

“那个是你的睡袋，你还好意思说。”他没好气的对我抱怨。“而且你还不记得我的名字！”

“我是要套你而已！”我继续笑道。但一些事情一旦回忆了起来，笑意转眼间变成的怒气。“是你蠢的不行。”

“你！你你你！”我猛的转向他，挥舞着食指。“一直不开口，最后还是我说起才表白！”分贝并没有明显的提高，反倒我像是在幽怨而不是怒吼。

那确实是一次一点都不浪漫的告白。或许..也不算是告白。

他又发现了气球，这早已经不能算是稀奇的事情了。我已经一次又一次的跟随他指向的方向发现了气球，最后以我睡袋为中心而加入气球团。每次我都会在一旁兴奋的看着气球的出现越飞越近，与他一同在气球上乱跳欢呼庆祝。

但这次不一样，听到他呼喊发现了气球，我应和了一声后，仍坐在气球顶端。看着他趴在那里观望天下。

我与他关系已经不同于以前，没吵过架，彼此也总是笑口常开无话不谈。正因如此，这种融洽亲密的关系有时却成为了我内心不安的聚集点。我喜欢他，越来越喜欢他，早已是我内心毋庸置疑的事。他也喜欢我，越来越喜欢我，曾经也是我内心深信不疑坚信的事。

但随着时间的推进，这深信不疑的事情动摇了，并且一次比一次摇晃的剧烈。每次我们暧昧得难分你我，嬉皮笑脸的看着对方眼睛的时候。一想到他不曾亲口坦露过他是否喜欢我一事，这暧昧的高楼便瞬间踏空，最高落差的一落而空。

不安与忐忑随之而来，他对我的好难道不曾越过界？这或许都只是我的独角戏。

他对寻找气球的投入愈发愈烈。更稳固了我的不安，今天也是如此。

我久久的在一边看着他捕获漫长的所有过程。

“驰佑。”

“嘿！”他拉着他刚捕获回来的战利品，浮夸的舞动着那条新的线绳，愉悦的向我一边展示一边走来，今天我没有像以往以往和他又呼又叫。而是安静的坐在一边。

用了尽所有的准备，说出这句唐突的话。

“你喜欢我吗？”这一问，大脑变得麻木，眼前的一切一切都失去的聚焦。一双耳朵，我却无法分辨它是否在运行，分不清它是把周围的音节一个不漏的收入耳中，还是同其他感官一样与世隔绝。我盼望着他的回答，同时也害怕着这回答。最难的话我已经说出来了，才发现原来真正难的是这片刻的等待。

“什么？”他的脸仍保持着愉悦的笑容。

......

“嗯？”他停止了脚步和手上的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