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服侍不周(五)(2/2)
咦?这么想来,她十分诧异,杨傲云看着面冷,果然心善,被她气成那般光景,居然还不忘帮她扫除后患。嗯,不错,这孩子有前途!
薛文友见她半天不作声,自顾自的又唠叨起来:“水表妹,这是好事,没什么难为情的。相信杨师叔取回送子草后,你们很快便能一举得男……”
“得了吧!”水二柱又叫停他,“薛表哥看清楚了,我才十二岁!”她很奇怪,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薛文友这么爱碎碎念?
薛文友不觉得这是问题:“十二岁怎么了?十二岁生孩子的多了去了。我看水表妹你面相就是有福的,命中注定有贵子!”
说到这儿,他想起什么,忙靠近一些,小声问:“对了,我冒昧的问一下,水表妹你来葵水了没……”
水二柱这回真恼火了。这薛文友八卦精投胎的么,还有完没完了?
她笑眯眯的盯着他,这是她生气的一贯表现。“我来没来葵水,薛表哥不知道么?”她咬牙切齿的笑着,“听说你我青梅竹马多年,早已私定终身,最后你却对我始乱终弃。呵呵,薛表哥,就没人戳你脊梁骨,骂你是宗门败类么?”
薛文友头皮登时一紧,这事他自然也所耳闻。他日日提心吊胆的,就是担心那些个碎嘴的把这话传到杨傲云或者师父安玄的耳朵里。
被水二柱这么一说,他心下更觉慌乱无措,无暇追究她这个始作俑者的罪责,匆匆丢下一句告辞,转身便要走人,生怕再跟她待下去,被有心人瞧见了,生出些风言风语来。
水二柱见他逃也似的跑了,解气多了。待他走了一段,她想起什么,犹豫几许又把他叫住。
薛文友已怕死了她,哭丧着脸回过头来,近乎哀求道:“水表妹还有何事?男女有别,你我改日再叙,可成?”
水二柱摇摇头,没作声,稍一思量,从兜里取出纸笔刷刷几下,将烟渚池栽花的改善法子写在上面,交给他,让他回去转交给杨傲云。
说来好笑,她这人也并非想象的那般自私自利,还是有点良心。更重要的是,她吃软不吃硬。既然欠下杨傲云这么一份人情,她总得还。依杨傲云的别扭性子,让他帮她治病的事已不用再奢望,那她只能找别人。如此一来,她没必要再把他想知道的答案藏着掖着。她把这东西烂在肚里有什么意思呢?
薛文友接过去扫了一眼,发现纸上是几排一气呵成的行草,与她张狂而又行云流水般老健、洒落的性子极为贴合。见她并未阻止,他细细再看,只见上方两排写着:“草木类人,择地而生。兰渚之水缤纷其色,皆因傍奇火而生,水质大异。水异则土异,土异则草木不生。”下面两排写着:“其法有二,或迁草木,或改土质。改土之法有四,其一,腐草水浇灌,多多益善;其二,苦酒浇灌,三日一次;其三,陈皮水浇灌,多多益善;其四,淘米水浇灌,多多益善。”
薛文友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始终没看明白,这丫头神叨叨的到底写的什么呀?又是花又是草的这是要干嘛呢?兰渚是什么地方?奇火又是神马火?
他只觉水二柱写的这般没头没脑,语焉不详,还故意拽文弄字,指不定就是她与杨傲云之间传递情意的某种情趣与暗号。
他不好再细究下去,连忙妥当收起来,与水二柱道过别,转身去了。
水二柱折腾了一日,皮肉上的疼痛越发难忍,心下也疲累得紧,赶回去处理好伤口,倒在床上好生歇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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