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燕雀还是鸿鹄?(1/2)
出了风波亭时,涂有酒突然想起,她的袍子还落在大堂,便返回去拿。
只是刚进了大堂便看到了一道身影屹立在她刚刚入座的位置旁。
走进一看,正是钟离宴。
他也看到了有酒的袍子,伸手去碰。
有酒却看着都快挪到旁边塌子后面的塌子脸有点红,只是她的脸上还带着面具,看起来却极是平静无波。
“哎呀呀,又是许久未见,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怎么,找我何事?”
钟离宴伸出去的手顿了下,却还是拿起了塌子上的袍子,轻轻抚摸。
“我是来道别的。”
“同我?”
“不然?”
“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呀。”有酒有些好奇的打量他,试图看出点什么,只是依旧什么都没有看出,一如以往,深沉似海。明明说着煽情的话,眉目间的笑也颇为惆怅,可是他的气息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别离的伤感。
“此次一别,又不知何时再相见了。”他的声音依旧是淡然的笑,很温和,却跟梁善那种能让人暖在心里的笑不同。跟公孙律己那不为世事所动的淡然轻笑也不同。
“........”
“我的酒儿终究还是长大了。”他终是伸手抚上了涂有酒的发,眼中闪过回忆的暖流。
“是不小了。”有酒撇嘴,却并没有扶开他的手。
“这袍子有些小了吧?”
“原先穿着倒是有些大,现在倒是正好。”
“嗯。”
沉默。
“听说你要去青灵州了?”他收回手抚摸着有酒的袍子,有酒看着他。
那袍子上雪白的绒毛在他手里有些过分的柔软。
“你消息可真灵通,我可是刚刚才知道的。”
“多加小心。”他抬起头望着有酒,笑容里夹杂着有酒看不透的柔软。
连忙低下头不再去看他。
“这次是谁跟你去?”
“.......”
“千渡?”看有酒不语他便猜道?
“.......”
“梁善?”
“.....”
“难道是燕陵?”钟离宴皱眉。
“嗯。”
“呵呵,看来这一别,很快就能再次相见了。”他低低的笑了两声,又把袍子披在了有酒身上,又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触感很柔软。
此时的太阳已然升起,阳光正射入山中的大堂,照在他们两人身上,犹如一对璧人。
“记得带上芊芊院子里的那个孩子,是燕雀还是鸿鹄也该放山里看看了。”
有酒虽然疑惑却并未答话,只是握着袍子,望着离去的背影的目光却久久无法收回。
而离开大堂的钟离宴,心情也是复杂的,指尖似乎还停留着她发间柔软的触感,慢慢的把手捂到了自己的心口处,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有些凌乱的心绪是怎么回事。细细想来,自从五年前遇到她,他便好像有什么在悄然变化。
只是,他儿女情长什么的,他从不需要,棋子在他手中终是不能翻身!
想要得到便要舍得失去,这是他的母亲从小便教育他的准则。他这一生的前行路必须要知道自己每一个脚印想要得到什么,才不会盲目的失去。
走到一个无人的林木中,唤来一只猫头鹰果断把先前便写好的纸条塞入竹筒。
站在大堂中一点点抚平心绪,闭眼。
人这辈子也许总会遇到那么一个人,渡过去是解脱,渡不过去便成了劫。
而涂有酒这劫,只怕是唯死方休了。
此时她的就像是被提着线的傀儡,即便知道他的傀儡翁要把他丢入万劫不复之地,她也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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