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怒（2/2）

没有任何办法，秦卓只得运转罡气，做出攻击的准备。

“不过是个贱婢而已，她算什么东西？死就死了！就是可惜没能除掉你！”

噌地一下原地跳起，气劲将身旁的木凳冲得摇晃欲倒，秦卓完全舍弃了防御全力发动攻击。

可惜，在秦远眼中，他的拳打破绽百出，完全是死板地套用招式。不过一挡一提，一侧身一肘击，秦卓便被打吐了血。

“啪”的一声，木凳倒地。

“对于你而言，小翠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丫鬟。可是对我来说不一样，她比你们这些所谓的同族兄弟，更像我的家人！”

说着，秦远一拳打在秦卓的膻中，将他打翻在地。

受了秦远的这一拳，秦卓几乎喘不过气来，捂着被打中的位置躺在地上，脸色涨红。

从秦远六岁时起，比他大三岁的小翠便开始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嬉笑打闹了六年，两人既是主仆，也是姐弟。

秦远没有停下，一拳又一拳地打在秦卓的身上，寒声道：“血债，当以血偿！”

听到秦远这句话，秦卓的心脏如遭锤击，虽然浑身剧痛，还是拼尽了力气求饶：“秦、秦远族弟......看在、同族的份上，饶了我！我可以、向家族坦白一切，包括供出我堂哥......只要你、不杀我。”

秦远停了下来，眼睛通红：“放过你？你以为空口说白话，家族会相信秦珏是幕后主使吗？”

秦卓哑口无言。

从始至终，秦珏都没有亲自动手，只是口头指使秦卓动手。说到底，秦卓只是他的一颗棋子，一旦事情败露，只要把事情甩得一干二净，他也能安然脱身。

到了这个时候，秦卓才明白自己完全被利用了。只可惜，他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

“武印剥夺！”

秦远一掌打在秦卓的丹田上，运起逆转乾坤功，罡气直接穿透了秦卓的肉身，形成一股霸道的螺旋气劲，将秦卓的武印硬生生从丹田剥离。

逆转乾坤功中一般吸收他人武印的方法，只是会对被吸收者产生可恢复的创伤，但秦远现在使用的，是更为蛮横的方法，硬生生将武印剥夺，永不可能恢复。

“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武印没了！”

秦卓的脸因痛苦而变得有些扭曲，感受到武印消失、罡气不断消散，这对一个武者而言恐怕比死还难受。

“无助吗？小翠被你逼得自杀时，恐怕也是这样的心情！”秦远从未像今夜这般暴怒，咬牙切齿地道。

“秦远，你好狠！”

“狠？你我本是同族兄弟，从前你欺我不能练武，现在又想下毒杀我，逼死小翠，到底谁更狠？”

秦远深深地吸了口气，死死握紧的拳头有些颤抖，脑海中闪过以往和小翠拌嘴玩闹的日子，举起了拳头。

“如果见到小翠，给我好好向她赔罪吧！”

拳落，血溅。

罡气冲掉了拳头上的血迹，秦远往秦卓尸体上扔了一颗用于处理垃圾的焚火石。不过几个呼吸时间，地上仅余一丝灰烬，火势还蔓延到了家具上，渐渐烧着了整个房子。

这是秦远第一次杀人。

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异样，但很快平复下来。秦卓虽死，但真正的幕后黑手秦珏依然逍遥，依然顶着“秦家年轻一辈第一人”的殊荣享受族中同辈钦佩、长辈宠爱。

“失火啦！”

不久后，附近的人发现失火，敲锣打鼓地呼唤人扑救。

而秦远，早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