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8)(1/2)
阿庆婶在家中干了一阵家务活,听到成德收工后回到家中的说话声,就走到成德家门口问成德:“成德,你回来啦?我那叔叔是不是也回来啦?”
这时,成德听到门外阿庆婶问他,他正在屋内洗脸,就手中拿着毛巾,一边擦脸一边走到门槛边,向阿庆婶说:“长发和我一块干活,他也回来啦。”
阿庆婶听成德说长发回来了,便说:“那我去叔叔家说点事。”便转身向长发家去了。
阿庆婶走出了大台门,向左边墙弄走上去。长发家住得很近,就住在汝正叔家的隔壁。
阿庆婶到了长发家台门外,就喊:“叔叔,叔叔。”边喊边走了进去。
屋内长发听到他嫂子的喊声,就“嗳”地应了一声,从屋内跑了出来。一看阿庆婶已走进天井里,就忙着叫“嫂嫂”,一边说:“屋,屋里坐。”
阿庆婶随着长发走进屋内。
这是一间西厢房,门面朝天井,门右边有二扇花格子窗,也朝着天井。屋内并不宽,西南墙角处砌了一口小灶。小灶边南面的墙上朝南也开着一扇小窗,窗门是木板做的。一关上窗门,室内就暗。
小窗下的墙上钉着一枚钉子,钉子上挂着一面巴掌大的镶铜边的旧小圆镜,小圆镜上蒙着一层灰尘,看来主人从没有光顾过它。小圆镜下面摆着一张旧小桌子,桌子的面板已经被虫蛀得布满了小孔。桌子旁边放着一条圆凳子,凳子是古老的圆凳,已分辨不出是黄漆还是黑漆。看过去多年的尘垢,已经严严实实地盖在漆上面,好像是漆上加“漆”,看上去是黑沉沉的,这条古老圆凳,说它漆的是黑漆最妥当。
桌子的另一旁,摆着一把旧竹椅,竹椅已经泛着古铜色的光,向进屋的人们炫耀着它所经历的岁月沧桑。人一坐在上面,它就会发出“叽格,叽格”的抗议声,好像是说:我老啦,你算老几?还要我驮着你。
屋的北面,在楼板上有一个可容人上下的洞,一部两脚梯子,上端斜靠在洞的边上,就算做是上楼和下楼时的楼梯了。屋内东北面的墙角处,摆放着锄头蓑衣之类的农具。
长发叫嫂子进了屋,便指着旧竹椅说:“嫂,嫂子,你坐,你坐。”
阿庆婶一看椅子就说:“看你这椅子脏得能叫人坐吗?”
说着,便去拿过丢在桌子上的一件破衣服,用力向竹椅上拍打了几下,又将破衣服向竹椅的靠背上一披,才坐了下来。
谁知刚坐下,椅子就“叽格”一声,向一旁仄歪过去,吓得阿庆婶一下子跳了起来。
长发一见嫂子吓了一跳,便赶忙安慰她:“没,没事的,椅背靠,靠着墙,不,不会跌倒的。”
阿庆婶抬手指着长发说:“唉,叔叔,叫我怎么说你好呢?”
长发只在嫂子面前应声说:“是,是。”
阿庆婶也不再多说,拿过披在竹椅背上的那件破衣服,向摆在桌子右边的那条旧圆凳上拍去,谁知这一拍,这条圆凳就向那边一歪。阿庆婶一看,原来由于太老旧了,四只凳脚已被霉蛀得高低不齐,成了一条“跷脚凳”。
请访问最新地址www.83kk.net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