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雄辩（2/2）

“母亲息怒！”白墨染一副从容神色，仿佛一切不过顺其自然，说是请罪，可面上没有半分愧疚神色，就连南宫宋都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仿佛天生的帝王之姿，俯仰之间，把天地都踩在了脚下，那目空一切的神色并非故作姿态，而是与生俱来的高贵，是流淌在骨髓中的龙之血。

“你这是要逼宫？”白玉妗不愧是一城之主，即便只有一人也能傲然独立。母子二人如两座岿然的山，对峙着，一人怒目如虎，一人狂傲如龙。

“这并非我本意，是母亲逼的。”白墨染一身银色龙纹长袍，乌发如织，负手行至白玉妗身畔。甚至没做任何防御，只轻描淡写地将段袅瑜拉至身后，一系列的变故让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女子一时之间无法承受，直到白墨染拉过她的手。

“墨染哥哥，这是怎么回事？”段袅瑜看着姨母与哥哥剑拔弩张的模样绝不相信一切如话本子中无数次唱演的那样，发生在她的身边。

“母亲，容不得你不信，这个人确是洛澜山城南宫将军的独子——南宫宋，江湖人称公子宋的便是这位了。”白墨染笑吟吟地看着南宫宋，似乎并不期待他的肯定，仅仅是在诉说一个事实。

“母亲你可曾想过，如果处理不好这件事很有可能成为两个国家的战争。”

“我之前从不知晓他是将军之子，否则……”

“否则又当如何？”白墨染反问，“你若放了他，白意染会放过他？白意染不放过他，就和你没放是一样的，是我们九州城没放过他。你认为届时洛澜山城会如何，在明知他是将军独子的情况下依然为了区区风月之事将他置于死地，以南宫将军那般铁骨又当如何。”

“我会劝阻意染……”“哈哈，哈哈……”白墨染几乎不能自控地放声狂笑，“母亲，连自己都骗不了如何来骗我呢？”

白玉妗挺立的身子不禁晃了晃，白墨染说得没错，白意染多年经营，一个王爷早已满足不了他了，今天如果白墨染不来，来的就可能是白意染，这两头猛虎，她早已控制不住。

“母亲，我意不在区区九州城，而是整个大陆。”白墨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毫不避讳南宫宋，那双眼睛里燃烧的是焚天灭地的大火。

“我是绝不可能在这里就被拦下来的。什么都无法挡住我！”

“墨染，你心里的火有一天会烧死你的。”白玉妗第一次流露出一个母亲的痛心，“即便是烧死我也要死在这玉峰之巅。”

“那好，王位可以给你，我只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