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1/2）

慕容流离拉着上官楚直直往宫外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交谈，暖暖的斜阳照进高高的宫墙，那橙黄橙黄的夕阳照在两人身后，将两人身影拉得长长的，很暖很美好。

一直到上了马车，慕容流离才放开上官楚，依旧没有说话。“你有话想问我吗？”上官楚终于打破眼前的沉默。

慕容流离转头看着她，眼神空洞无物，似远似近，似乎想把她看穿一般。“你…唔…”她本想问他在看什么，哪知他突然俯过头来吻住她，有些急切，有些野蛮，让她觉得过了好久好久之后，他才停下来，他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有些喘气的问，“你到底是谁？”上官楚看着他，眼神里出现前所未有的挣扎与慌乱，甚至还有些害怕，他在怕什么？心里这般想着，也问出了口。“你在怕什么？”上官楚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如鸿羽飘过，无痕无迹。

“我在怕哪一天你就消失了，今日看你开弓拉箭的那一刻，你看起来那么平静，但你的气息你的灵魂似乎都在叫嚣，你明明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家大小姐，但从我第一次见你起，你身上的所有无一不在告诉我，你根本不像外界所言那般，起初我以为你只是经历了不为人知的过往才造就了那时的你，毕竟官家皇室的人，又有谁真的如外表那般，没有私藏。但是方才那一刻，我竟是在想，你到底是谁，你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尽管已经尽力掩饰，但仍然仿佛来自地狱般的黑暗，虽然已经比首次会隐藏了，但你那一刻，才让我惊觉，我根本，对你，毫不知情，这种感觉，太糟糕了。就好像你今日消失了，尽管我拥有全天下最好的情报网，最大的血影组织，有最强的搜索能力，我却根本找不回你一般，你知道吗？我如今对你，如同手中的流沙，握得紧了，伤己，握得松了，失去。上官楚，你没看错，我的确是慌了，为了你，前所未有的，慌了。”慕容流离看着她，低沉的声音沙哑着说着。

上官楚第一次见他如此严肃的与她说话，他以后都是以幽默，温柔，贴心的形象出现在她身边，她在他身边，已经许久没有过以前执行任务的那种烦躁感了，身上的嗜血气息也轻了许多。她一直知道，慕容流离对她与对别人是不一样的，他仿佛把所有的温度都留给了她，所有的冰冷给了别人，甚至包括他自己，今日他竟说，他慌了，因为她。一个手中握着几十万兵马的将军，一个战场上厮杀无数，杀戮无数的战神，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他说因为她，慌了，只是因为，怕她消失，消失到如同灰飞烟灭般，让他无迹可寻。她想，这一刻起，她的心才真的有了归属，两世为人，第一次，她想留在一个人身边，没有目的，没有任务，没有尽头，只是单纯的想与他在一起。“我不会消失的，即便消失了，你也要相信，我一定会回来，因为，这里有你，有舍不得我的你。我来，就是为了你，我走，也只能是因为你。”上官楚一字一句的，慎重而清晰的传达着她的决心。是的，上天将她复活到这里，她相信，就是为了他的，如果有一日要走，也只能是因为没有了他，没有了牵挂。

我来，就是为了你，我走，也只能是因为你。慕容流离想，这是他听过的最美的情话了。她是在告诉他，不管她是谁，只要他还将她放在心上，她就绝对不会离他而去。

“倘若你食言了呢？倘若你迫不得已走了呢？”慕容流离紧盯着她，如若她不属于这里，那定有他所不知的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