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2/2）

帝京比他离开时冷清了不少，空令起起落落，最后停在皇后的未央宫的屋顶上，刚落下，就察觉身后一道凛冽的气息袭来，连忙避开，回头一看，几道黑影立在屋顶之上。

护龙卫？

不对，若是护龙卫，早就救下沈恪了，那就是——

皇帝的人。

空令没有犹豫，抬手袭去，毫不留情，夜里的皇宫静悄悄的，透着一股诡谲。

空令尽量放松了动作，怕引来另外的暗卫。

解决了这几个以后，他翻身从窗户进了屋子。

大概是沈恪的寝殿，床幔放下，竟然还焚了一炉香。掀开床幔，果然没人。

窗户紧闭，靠窗处有一软榻，上边是一把折扇。空令眸光扫过那扇子，没什么异样，他又走上前瞧，窗边墙上挂着一幅字，是沈恪的字，也没什么异样，他移开目光，回头的时候视线又碰到那把扇子，他又看了看那幅字，其中有一个扇字，笔墨略微浓了些，再回头，那把扇子的扇柄正对着着对面的梳妆台。

原来在这里。

沈恪是他师父的义女，很小的时候就随他师父进了瑶庄，后来又入了汀州城，跟他一块儿长大，字写得尤其好，像这种笔墨浓淡不一的字，以她的性子，断不会挂在这里，唯一的可能就是有意为之。

他记得后来沈恪出城遇上杜绝，就跟人跑了，再回来就是要跟汀州断绝关系，去做杜绝的皇后。

沈恪并不是什么柔弱女子，她在某种程度上有点像苏清卿，冷静理智，甚至有过之而不不及。

空令低头打量着梳妆台，上边只一支木簪子，他拿在手里细细摩挲，又走到放了扇子的软榻边上，反复摸索，在内侧摸到了一个凹槽。大小跟这个木簪子一模一样。

沈恪跟他提过这个簪子。是杜绝养病的时候为她做的。

将簪子放进去，一个暗格开了。里边有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