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失踪2(1/2)
袁微翎呆在了那里,手指断了一样拿不住那根红绳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眼睛愣愣的看着满脸泪花的安倾。
“在哪里不见的!”
“小……小袋哥哥,在……在那边……”
安倾指着糖铺子颤颤的声音说着。
一滴泪从袁微翎的眼睛里流出来,清澈的泪水中带着血腥的味道,袁微翎什么也没说,在拥挤的人群中大步向前跑去,她在这里除了高纬杭,谁也不能依靠。
李初机械般的弯下腰去在来来回回的人群脚下捡起那根已经不属于袁微翎的红绳。
袁微翎一路跑,跌跌撞撞,不管旁边的人,碰了撞了也不管,不会说对不起听不见旁人对她的不满,跑到双腿快要断了也不停下,她的脑袋子只有上官灵溪最后对她的笑。
高袁盛世,珏街繁拥,袁微翎头上的花瓣一片片的飘落下来,头发一点点的散下来,眼泪随着袁微翎往前的速度惯性的往后飘成一条直线,好像不愿意落到地上想要跟在袁微翎身后陪在袁微翎身边一样越积越多。
皇殿近在咫尺了,袁微翎脚步停不下来,眼泪也止不住,想大喊,却被割了舌头一样的喊不出,苦涩的眼泪倒灌回心里,很疼。
“纬杭哥!”
“纬杭哥!”
袁微翎直奔大殿,她的纬杭哥一定在大殿一个人孤单着。
袁微翎大声喊着,双腿终于到了终点的解脱,膝盖飞出身体的跪到在地上,冲击力把手带了出去,划在地上一道血迹。
“微翎,微翎!”
刚和公孙芪从后门踏进大殿的高纬杭,看到袁微翎飘散着头发泪水像冰川融化般在脸上流淌,一颗心被一万伏电击般的疼。
“微翎,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高纬杭同袁微翎一样,跪倒在地上,看到袁微翎的样子,高纬杭猜不出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心很痛很痛。
高纬杭连忙把袁微翎的手抬起来左看右看,划过地面的手腕,带着尘土的伤口流着鲜红的血。
高纬杭什么也没说,把袁微翎的手腕含在嘴里,吸着没有毒却胜似剧毒的血液,高纬杭的手没有百分百的洁净,袁微翎的伤口需要千分千的干净。
“纬……杭……纬杭哥,灵……溪……灵溪不……见了……”
袁微翎断断续续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像从她眼里流出来的泪成一条线的在脸上。
灵溪不见了。
高纬杭听出来了,身体被丢到万丈深渊般,摔得粉碎都感不到疼痛。
“微翎,来,你先起来。”
高纬杭慢慢的扶起袁微翎,这个时候他不能慌,更不能追问袁微翎。
“公孙芪,速速下令,封锁国都城门,出城门者,一个一个人的细细检查!”
“是,高帝。”
袁微翎努力的支撑着受过千万斤重的石头砸过的双腿,在高纬杭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纬杭哥……灵溪不见了……都怪我……”心痛不曾减去一点,反而更加狂烈。
“微翎,别担心,灵溪会没事的,纬杭哥不怪你。”
高纬杭把袁微翎紧紧搂在怀里,一直发抖的袁微翎身体慢慢的变凉。高纬杭怎么会怪她,在没有分清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前,哪怕真的是因为她,高纬杭又怎会忍心怪她,又怎会在上官灵溪生死未卜之时,再舍得把袁微翎推下悬崖。
袁微翎静静地贴在高纬杭的胸膛上,那红宝石的手链慢慢的散出热量,把袁微翎的身体慢慢从南极洲的深海里拉回来。
“微翎,没事的,灵溪会没事的。”
“微翎,在大殿等纬杭哥回来,纬杭哥去去就来。”
高纬杭不能坐以待毙,尽管谁也出不去国都的大门,可他又怎能让上官灵溪遭受任何一点点的罪,哪怕一个人在孤寂的角落里无助的流泪。
“纬杭哥!”袁微翎也坐不住“我和你一起去……”
高纬杭停在大殿门口,看着还有些发抖的袁微翎点点头。
高纬杭不让袁微翎去,才是对袁微翎最大的伤害。
珏街似乎还是那样的热闹,看不出少了一个小女孩来,也感受不到他们几个人的着急和心痛。
“纬杭哥哥!”
一身白衣的安倾,还是那个样子,多了点想要向上扬却不得不把眼泪挤出眼眶难受的红唇。
“安倾,你去那边!”
高纬杭一直手牵着袁微翎,急忙的指指安倾的身后,高纬杭不知道,那是王卫枉醛逃跑的方向。
安倾呆呆的看着高纬杭的背影,当然还有高纬杭紧握着的手,她觉得她不应该把上官灵溪交给王卫,应该把袁微翎交给王卫。
袋聆天,李初,袁微翎都在急切的寻找着上官灵溪,几吨的汽油灌进身体里然后放了一根燃着的火柴,安倾喜欢看到他们这样满头大汗体力透支到站不稳的样子,也喜欢他们身心疼痛的样子。
“灵溪!灵溪!”
高纬杭握着袁微翎的手,在人群之中穿来穿去的大声喊着,喊到汗水流进眼里再滑到嘴里,喊到声音沙哑嗓子疼痛。
他们的心在痛,安倾的心也在痛,痛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这样的高纬杭,痛她看到的那双紧握的手。
“灵溪!灵溪!哥哥在这里,灵溪!”
“哦吼!国都的非国都的都无所谓了来!都是圣主高帝的子民来!都是高袁盛世的主人来!我们一起把歌唱来!天降圣主高纬杭来!拯救亡珏于水火来!一心一意为百姓来!天下明君高袁盛世王来!”
还是那个人还是那样的歌调,他们却谁也听不到,珏街上的人们也因为欢呼呐喊声听不到他们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听不到他们沙哑到已经喊到虚弱的声音。
他们都全累到无力了,心力交瘁着,只有安倾一副轻轻松松的身体却还要装出一个为寻找灵溪而累坏了的脸。安倾的确也是累坏了,她的心心疼着高纬杭,记恨着袁微翎,高兴着王卫。
“微翎,来,坐一会儿。”
“小袋,李初,安倾,你们也歇一会儿吧。”
高纬杭轻轻的说,他现在只能轻轻的说,有碎了的玻璃扎在嗓子里,只是清风吹羽毛般的轻,碎玻璃就趁着这小小的蠕动狠狠地划。
他们坐下来,坐在路边。
天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漆黑,街上的人也少了很多,只有些许年轻人和几位老者。
“纬杭兄,小袋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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