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温柔知道吗（1/2）

豆豆笑着往门口跑出去，妮妮松开洪佳琪的脖子，精致好看的小脸，“我也去。”

“慢点跑，别摔了。”洪佳琪看着她的两个小公主前后去了客厅，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妮妮，豆豆…”她现在又多了一个女儿。希望他们都可以健康快乐的长大呢。

看着楼下庭院里的紫藤萝树，春天早已过去，夏天也即将过去，庭院里的紫藤萝树枝繁叶茂。

冷冰清，你应该也没有想到，妮妮会叫我妈咪吧。

其实我也从来没有想过。

但是请相信，对她，我会像对待豆豆一样的。

“在想什么？”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搂住了洪佳琪的纤腰，洪佳琪惊得回头，看到了裴之寒成熟英俊的面孔，“在想冰清。”

裴之寒扳转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想她什么？你没见过她，也没跟她有过交情，能想她什么？”

“她在那边要是知道妮妮叫我妈咪，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裴之寒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窗外的蔚蓝的天，“她会高兴的。”

“那你告诉我，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只是因为要救妮妮，你们再生一个孩子便好…”

为何人会死？

裴之寒读懂她的眼神，往事就那么浮现在眼前，“冰清怀着妮妮七个多月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导致早产，生下妮妮之后，她的身体一度虚弱，而妮妮因为早产的关系，身体也是大病小病不断，冰清患上了产后忧郁症。”

那是一段很晦暗的日子。裴之寒说到最后不由得深吸口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内心的难受。

“之寒…”洪佳琪能够想象在那个时候，深爱着冰清的裴之寒会是怎样的心碎难过…

她想要给他安慰，“对不起，我不该提起她。”

裴之寒抓住她抚摸脸上的小手，“后来，在妮妮一岁半的时候确诊了白血病，冰清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她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在病房守着妮妮。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代替妮妮？我们看着她做化疗，每天吃药。

终于有一天冰清熬不住猝死在了病房。”

“别再说了”洪佳琪纤细的手指掩在他的唇上，阻止他说下去，眼里噙着泪光。“我已经可以想象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跟病魔作斗争的那种痛苦和煎熬。之寒，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些事，或许六年前你那样做，我就会理解你。”

裴之寒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可是我不确定，豆豆是不是可以活下来，所以我宁愿你恨我，也不要让你承担跟我一样的痛苦。”

那种明知不可为却非做不可的煎熬，那种手心手背都不想失去的痛苦，在那段日子让他痛不欲生。

“你恨我，好过恨你自己。豆豆毕竟是你的女儿，如果一定要杀了她，就应该让我来做侩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