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前生 第44章 小宇 等我（1/2）

玉如意握住父亲依然颤抖的手：“父亲，对不起，女儿活着不能孝顺你，现在还让你，让你白发人，送，送黑发，人”。

玉橫的语气很平稳：“没事，你看，现在我也不再担心你会孤单了，以前啊，我总担心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烟儿怎么办，可是现在好了，你有烟儿陪着，我也放心了。只是如意啊，你走慢点儿，等等父亲，父亲啊老了，走得慢，你记得等我就好”。

“咳，咳……”。云烟总觉得今天自己特别想睡觉，可是她又感觉自己好像还有好多事没做完，所以她不能睡。

“阿烟……”。龙昊宇看着云烟重新睁开的眼睛，没有多少欣喜，而是蒙上了一层悲痛。

“小宇，我刚刚看到母亲身上好多血，她应该是受伤了，我想为她，为她处理伤口，只是，只是为什么，我这么想睡觉呢，我也生病了吗”。

玉如意伸手握住女儿的手：“烟儿，不要怕，母亲带你去一个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只有幸福和快乐的地方，好不好”。

云烟只记得，母亲会她带离开，她说，这次，母亲想为你，为外公，活一次，所以，只要母亲说的地方，她都会去。

“好，外公也会去吗”。

“外公，现在还--不能--去”。

“哦，那小宇，他会去吗”。

“小宇啊，现在，现在也不能去，烟儿不愿意陪母亲去吗”。

“不是，我----，母亲，我可以----，睡一下--再--去吗”。

“好，母亲，母亲--会等---你的，烟儿--不要害---怕----”。

玉如意转头看着那个此生她追逐了一辈子男人，而她的眼神清明的彷如初生之婴一样明亮，只是里面再没有了为爱所困的痴迷：“你，一直说我害死了李心兰，今日，我，我还，还清了，来生，来生我们不要再，遇--到--了---”。

云烟顺着母亲的眼神看着云天，眼里全是陌生：“母亲，他是谁”。

一句他是谁，惊的云天再次晃了下身体，玉如意却一脸温柔的虚弱笑意：“他谁也不是，于烟儿无关的人”。

云烟淡淡地收回眼神，就如母亲所说的一样，一个与她无关之人：“母亲，我想--睡--觉--了”。

玉如意：“好，睡醒了，记得来找母亲，知道吗”。

云烟：“好”。

玉如意看着女儿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眼里终于还是染上了湿意，泪无声滑过眼角，也在最后一刻，她终究将目光停留在了她此生欠的最多的人身上，为她付出一生的父亲：“……父亲，--对--不--起--，来生，我还做您的女儿，可---好---”。

玉橫：“……好”。

……

云烟总想睡觉，可是她好像记得自己有事没有做，很重要，所以撑着最后的睡意睁开了眼睛，但看到母亲闭着的眼眸时：“小宇”。

龙昊宇夹在语气的声音低沉而悲伤：“阿烟”。

“母亲睡着了吗”。

“是”。

“我也好想睡，可是，为什么，我又看不清你的样子了”。

“阿烟，你一定要记得小宇，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