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误会产生(2/2)
“首先,我很听从你的话,你说了凶手可能是权贵中的人,除了凌将军,别无他人,就算他有这个心也没有能力做出来。”
君离陌知道凌曦听了这话肯定不高兴,开口问到“你肯定是朝中权贵,但我虽然是个商人,但对政事也是略懂一二的。”
后来,男人没有说话了,瞥向了不说话的凌曦,正好停了下来。
凌曦当然知道他话中有话,君离陌隐含的意思就是,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就当房间一片寂静的时候,萧衍再次开口。
“他和你在一起了,就应当与你形影不离,刻刻护你安全,可是你出事的时候,他人呢?我听别人说过,他在老爷子被刺杀的时候不在,而他又是亲自护送皇上去南巡的。”
“够了!”凌曦的双眼透着蚀骨的寒气,一时间忍不住,说了这句话,她根本不信,凌峥是最没有杀人动机的,她还是了解他的。
萧衍看女人依旧执迷不悟,瞬间被她气急。也许他就不应该帮她查,查到了却不相信,他当然知道任谁都不会相信。
可是这就是事实,她不得不相信。
萧衍生气的拂袖而去,重重的将门关上,那摔门的声音,在房内两人的耳边一直回荡。
他走之后,凌曦深感无力,吐了一口浊气,将头埋在了腿里,感觉到无力。
“也许不是他呢?”君离陌关切的声音在凌曦的耳边响起,凌曦看了他一眼,又想到了他方才与她说的话,又默默的将头缩了回去。
“上游漂浮的木块,我已经让别人帮忙查了源头,很快便会有结果,下游找到的尸体,其中应该有幸存者。”
君离陌站起身来,同她说到。
凌曦听到这句话,埋在头下的眼睛有光芒闪烁,可随即便消散过去。
他不相信自己,她甚至觉得有些讽刺。
君离陌见她依旧是那样,也只好放弃,走出了房间,轻轻的关上了门。
新醅之上泛泛有浮花,氤氲出的热气熏湿了凌曦的眉眼。凌曦伸手拂开扰人视线的热气,嗅着新浆之间馥郁的酒香捋袖,将新醅之上尚未过滤的杂质舀出。
有道身影自远及近,她未抬首,只道:“小店打烊了,客官何妨明日再来?”
而凌曦并未因店家小二的此句话有所动作,专注视线依然围绕着杯壁凝睇。
小二忙于手中动作正欲再出声,一道清冽嗓音便劈空自她头顶而来:“有新酿薄酒如此,若不及时掇饮,岂不遗憾?”
凌曦心下稍顿,蓦地抬首,猝不及防便撞上那人染着几分笑意却依然静寂的眼,失神之间,那人身后有人恭敬上前掌灯,得以让凌曦透过摇曳灯花看清那人的脸。
见凌曦凝视,凌峥亦毫不吝啬抱以浅笑,目光却引凌峥向那新酿薄酒上观望,口吻之间期盼之意丝毫不掩:“一小壶清酒便好。”
她那期冀口吻使凌峥听得无奈,踌躇片刻索性应了他的话。
“小店只有新酿的梅子酒,你要是愿意喝便坐在那边等上一会儿。”
语毕便垂首,颊侧稍显腾升的热意使她的动作不如方才利落。凌曦只得努力集中精神于酒上,自然忽略了几步之遥那人投递而来若有所思的目光。
她着布衫,发间有木簪,一对耳铛在她动作下微晃,将他视线引至她皓白颈侧,再下便是被灯花染金的皓腕,随着她浆舀动作,让他看得出了神。
出神到几近恍惚,蓦地起身便迈步向她而去,在她惊起前一把捉住她手。暖意猝不及防传来,他在这陌生的温暖里将要舒服得长叹时便听见面前女子怒然扬声。
凌峥微怔,长年于战场之上练就的镇定却未救得了他,让他亦于尴尬间颜热。慌乱间只匆匆作答。
“凌曦,对不起,无意之失。”
凌曦突然稍顿后颔首一揖,“小二,我明日再来。”
说完,便眼神躲闪的跑出了酒楼。凌峥便跟着跑了出去。
随后,萧衍进来了。
后来,得知,凌曦每日都来。戌时之际而来,坐在角落那个位置上品上一壶梅子酒,再于亥时未到时匆匆离开。饶是举手投足间恰如儒士书生一般温雅,却仍叫凄辰不敢再冲撞。
毕竟这小小皖南确实很重要的地方,只得一个凌峥罢了。当今天子自襁褓时便定下的帝师,官拜一品的萧衍,更兼有为年幼帝王佐政权势日渐滔天隐约将这江山据为己有的架势。
而民间予他的评价,大多是图谋不轨其心可诛,他日必将祸患江山的佞臣萧衍。
然萧衍与加诸于身的诸多评价却不尽相符。
他日日晚间而来,眉眼间总稍显疲倦,点上一壶新酒,却并不时常找坐在他不是很近也不是很远地方的凌曦说话。
大多时候,萧衍于手忙脚乱间瞥见她或垂首摩挲指间粗粝酒杯,或抬首眺望天际明星冷月,只将近打烊客稀之际才侧首与她说上两句。
他虽然对波谲云诡朝堂之上的算计不甚了解,亦不确信坊间几分真几分假的传言。
于她而言,萧衍只不过是个只是个常来的客人,爱饮老板的新梅子酒,和别人说上几句天凉记得加衣的妥帖话,眉眼细致而好看,怎么瞧都是个无害的人。
她也不再惧怕他,每日他来亦懒得向他施礼。待生意不忙时会提着一坛私藏好久的老酒过去与他说说话,不过是对面那间茶庐近来添了几种新茶,或是街头又是一群顽童将要去学堂读书,每日一大早便吵吵嚷嚷从她房子外跑过,让她连个好觉都睡不成。
凌曦说话间,萧衍总噙一抹笑凝视她,距离与亲密拿捏得恰到好处,再不会让凌曦觉得不适或逾越。反倒是萧衍在日复一日间习惯上了于说话时看她璨如夜星的眸子。
凌曦时而接上一两句,却总能于不动声色之间将话题继续下去。渐渐凄辰与他熟稔,促膝把酒一如友人。凌曦本性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和萧衍在一起算不得舒心。
她便懒得去理他是皇亲国戚还是图谋不轨的奸臣贼子。她只觉能和她一起于树下品酒谈论梅子甜酸的男子,总不会坏到哪里便是了。
可是最近,萧衍却不是常来,如果见到凌曦,便也是绕着走,两人有时遇到,连个交流的眼神便是都没有,便匆匆错过,他去的时候她回来,他走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人了。
他知道凌曦还在生他的气,萧衍也生气她为什么不相信他的话。
不过每次一想到那里,便也会自己嘲笑自己。怎么能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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