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包办婚姻 1（2/2）

“何况，我在外面干的是正经事，我要做一名将军，保家卫国，誓死效力！我要……”

“狗屁，全是胡说八道！我们家有良田千顷，家丁仆人前拥后簇，街上商铺林立都是我们李家的祖业，好好的，不学好，不继承祖业，却去学现在的年轻人起哄，当什么“兵”？你要气死我吗？”他越说越激动，眼睛瞪着。

“当兵，在这个乱世会有什么好？只不过当炮灰罢了。一代功成万古枯，将军那么好当吗？不知天高地厚……”李延瓒的父亲始终有他的理论，他认为，有家业继承多好，当兵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此时，李延瓒脑子已经屏蔽了他的话，后面的话就已经是只能看见他父亲的嘴张张合合，听不到声音，内容，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他问，“我要去看看我娘。”

“你娘，去你西院你大伯大娘家了”，正说着，在院子里传来，“延玥，你二哥回来了吗？”

李延瓒赶紧起身，跑出门，去迎接的他的母亲。做母亲的，许久不见儿子，眼睛里有些许潮湿，脸有些消瘦了，瘦小的身躯，显得衣服很宽大。她看着眼前高大威猛的儿子，心中百感交集，她不愿意让儿子远走他乡，她不明白儿子为什么会这样，幽怨地看着儿子。

李延瓒过去抓住母亲的手，母亲目光注视着他的脸，充满期待“儿啊，这次回来不走了吧？”她期待着儿子的回答，可儿子却搀着她的胳膊，把她往屋里拽。

母亲坐下来，他挨着母亲坐下，母亲接着说：“本来，你大伯大娘无子嗣，让你过继过去，为他们那支传递香火的，哪曾想，你却喜欢舞刀弄枪。长大了，在家老老实实的吧，大伯大娘给你托人说了门亲。”

“什么？让我成亲？我现在还不想成亲，我要我的事业，成就我的梦想……”

“混账，男大当婚，你已到了成家的年龄，再说给你说的这家姓赵，势力不小，家里有几百的家丁，还有超过半数家丁都配有枪。我们两家若是联姻，生意会更蒸蒸日上。”延瓒的父亲振振有辞地说

母亲接着说：“听你爹的话，赵家在赵家堡是首富，与咱家门当户对，姑娘赵二姐，人高马大，容颜端庄，人品贵重，与你也般配，刚才你大伯大娘就是叫我过那边院子商量这件事情。”

李延瓒不再吭声，心里说不出的拥堵。大概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从来不考虑子女的感受。他们认为，只要是长得还行，更重要是知书达理，更重要的是门楣相当，可以互相帮衬，这样的姻缘就是好姻缘。从不考虑儿女心里怎么想，是不是志趣相投，是不是有共同的理想，有甜蜜的爱情，像《西厢记》，《红楼梦》，都被看做是无稽之谈，甚至认为是淫词艳曲，不务正业。事到如今，延瓒的事情，终身大事已经被爹娘操纵者，他觉得现如今自己只是一个木偶，毫无思想且令人摆布，苦不堪言。

“就这样定下吧！”延瓒的父亲说着，坐在太师椅上的身子略倾了倾，扭头看着延瓒的脸，“你也别不好意思，现在已经是腊月了，快过年了，年前选个日子，把事儿给办了！”

他声音低沉，但强健有力，让人不容争辩，李延瓒的心已经沉入深渊，仿佛极黑的夜晚，黑色吞没了所有色彩。

可是李延瓒的父亲一直没有停止他的说教：“你究竟年纪轻，还不知道世上的艰苦。什么外国入侵，占这占那，这和我们有什么相干？我劝你继承祖业，再好也没有了。说什么也是地好。古话说，有地能治百病，千万不要跟着不良少年瞎跑，到时间大好青春葬送，弄不好还丢了性命……”

“国都要亡了，我们有再多的土地，再多的家业，用什么用？没有国，哪里有家？”

“别唱高调了，谁当权，我们给谁纳税。不管怎样，你不成亲，休想出这个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