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的中学时代2（1/2）

二少爷，醒醒，二少爷……”

“学长，延瓒学长，你快醒醒。伤到哪里了？”

耳边传来忽远忽近的呼喊声，李延瓒的意识开始慢慢地清醒我顿时一惊，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这一睁眼让他更加惊讶：空旷的街道上弥漫着淡淡的烟雾，缕缕的火药味。自己正躺在一个男子的怀里，旁边还有几个穿着学生装的学生，紧张地察看着自己的身体。

“哎呀，二少爷，你总算是醒过来了，刚才都吓死我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好像是来福——他的跟班。延瓒哆嗦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些奇怪的记忆又重新涌进他的脑海。

“废除二十一条！”

“誓死力争，还我青岛”、“收回山东权利”、“拒绝在巴黎和约上签字”、“抵制日货”、“宁肯玉碎，勿为瓦全”、……

惊涛怒吼，彩旗飞扬，呐喊声犹在耳边激荡。那是菏泽中学的热血青年走上街头，游行示威，让人血沸腾，那群情激越的演说，“外争青岛、内惩国贼”的口号，此起彼伏。

演说大会上，工人发表动情演说：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史上，无数先辈为了国家的强盛，民族的兴旺，前仆后继，奋斗不懈，作出了可歌可泣的贡献。陆游的《夜泊水村》中：“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誓不还”；王昌龄的《从军行》中：“捐躯赴国难，誓死忽如归；”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中劝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都是告诉我们先辈为了国，抛头颅，洒热血，现在，我们的政府无能，我们主权旁落，祖国满目疮痍，日本人要占我们青岛，还要行使山东的一切权利……我们决不答应！我们要像我们先辈一样为了我们的祖国，头可断，血可流，革命信仰不可丢……

围观的群众水泄不通。这时，军警出动了，“快散开，赶快散开！”在冲撞中，他被重重挤在地上，后来失去了知觉……

现在，在他身边的都是穿着学生装的学生，有些是他认识的，还有些他也叫不上名字。可是来福怎么来了呢？他不是在老家温堂吗？

“二少爷，大老爷，二老爷，还有夫人，让我来看看二少爷，让我给你带几件换洗衣裳，看看你在这怎么样。”来福见李延瓒满腹狐疑，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