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改变路线（1/2）

其实，无梦是有私心的，她也想像翠禾一样，义无反顾一次。如果自己也命在旦夕，齐御风又会如何呢？他一定快要到这里了吧。

如果她知道自己如今的遭遇，会带着她不顾一切的离开吗？她突然不想自欺欺人了，她想看看自己的结局究竟是什么。

这一瞬，阿四没有勃然大怒，质问她为何这样，而是突然呆住了。

他怔怔的望着她，问：“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无梦自嘲一笑，言语讥讽：“你是高高在上的捕快，我是下贱的青楼女，我们怎么会认识？”

“不，不……”阿四摇了摇头，他想起她说过一个女人的名字——翠禾。

对，翠禾。这个名字很熟悉。

有一年，他生过一场大病，病愈后对之前的记忆便不那么清晰了。他忘记了很多人很多事，包括翠禾，也包括两人约定出逃的那天晚上。翠禾离开后，阿四便收拾了金银细软换了衣服，准备从后门溜走。

一切准备就绪，阿四刚出门就被守在门外的官兵逮个正着。那些人正是追捕叶清池和翠禾的人，因为找不到两人，所以，知道把他们身边的人都带去，挨个审问。

阿四被关入牢房，苦苦喊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阿四为了逃走，不惜用刀在手臂上狠狠划了一道。守门的狱卒见状，还以为他要自杀，赶紧开门，阿四便借机打昏小厮，拔腿就往渡头跑。

阿四快到渡头之时，突然听到“扑通”一声，心顿时冷的半截。

“翠禾——”阿四大喊着，跑的更快了。汩汩的血液顺着小臂往下淌，留下了一路的血迹。

阿四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县太爷面色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翠禾，投江了。这叶家的余孽总算除了一个。”

“你等着！”阿四一把拨开县太爷的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紧接着一头扎进了水里。

县太爷阻拦不及，赶紧命人下去救人。阿四被救上岸之后，便生了一场大病，险些丧了命。

这一切的一切，阿四都已经想不起来了。虽然记忆里有些模糊的影子，却早就拼接不起当年的故事。

阿四痛苦摇了摇头，沮丧的说：“如果你是翠禾，我向你道歉，无论我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

无梦没有言语，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还有必要吗？”

“我不求你原谅，不过，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伤害。”阿四向天竖起三根指头，赌咒发誓。他紧张的盯着无梦，希望她能给他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无梦淡淡一笑：“既然忘了过去，又何必再说那些没用的东西。而且，我也不是你的翠禾，那个傻丫头，早就死了。”她把脸转向他，表情真诚而无辜：“忘了过去，良心就安了吗？”

阿四整日借酒浇愁，白天在酒馆里喝的酩酊大醉，夜宿花街柳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