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除了生死，都是小事（2/2）

这辈子，确实在爱里冲昏了头脑，一时间忘了真正的爱的遵旨，没有谁能永远爱一个人一辈子，也没有人能一直坚守着最初的承诺走很远的路。

特别是男人！

颜若冰心里暗自嘲讽，也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姑娘身上的气度，哪里是区区一个妃嫔就能满足的了的，老妇虽然年事已高，但是正是因为有了这么多年的经历，我才能一眼辨识出，你是什么样的人，哈哈哈，只是可惜，困在这宫闱太久，我已经是不知道外面的大千世界变成了什么模样。”

老妇一边说着，一边拄着拐杖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看着她行为迟缓，颜若冰不由得上前去帮了她一把。

“但是不管这个大千世界怎么变，万变不离其宗，人的本性还是不会变的！人性就是贪婪的写照，前段时间的政变，老妇虽然为受其害，但是事情还是听说了些，可惜啊可惜，柳家老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白白的为了一己私欲，搭上了后辈子孙的性命！”

“您认识柳丞相?”听闻老妇这么说，颜若冰觉得对方好像跟柳丞相很熟悉的样子，不禁诧异的问道。

“何止是熟悉啊！”老妇说完这句话，便望向远处，好像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

许久，她才缓缓地收回视线，“年轻人啊，多少会有点拈花惹草的脾性，作为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要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左拥右抱，姑娘，你可是受不了这个？”

老妇并没有继续她的话题，而是看着颜若冰，似乎要安慰她，又好像在开导她。

“人世间最是情事多变，我最初想要的，未必就是现在所有的，婆婆，你说，人为什么要有感情呢？”

颜若冰忽然觉得自己迷茫了，不知道什么叫爱了，更加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爱长久。

“呵呵，傻丫头，你这样的问题，也就只有在一个女人受过伤之后才会问出来，这之前，他们是不会知道，情事是世界上最多变的事情的！”

老妇笑笑，有点爱怜的看着颜若冰，“这件事情，原本就是千古以来无人能接的谜题，感情的是，其实说白了，只有你自己知道，你知道他什么时候爱你，什么时候不爱你，什么时候在撒谎，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

老妇像是一个传道授业解惑的夫子，在哪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又好像在回忆着什么，眼神里偶尔会出现少女般的憧憬跟向往。

颜若冰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看向远处的天空，那些往日和皇甫傲在一起的日子，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浮现，很清晰，是啊，什么时候爱她，什么时候说的话都是真话，她每一句每一个字都是知道的。

可是现在呢？他今天说的话，是真是假？她竟然分不清了。

“过去的总是好的，可是现在呢？人不能总靠着回忆过日子，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我都不晓得了！”

颜若冰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无力过，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总是能让自己充满了力量向前冲，可是现在，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没有力气做任何事情，甚至没有力气去思考。

老妇侧头，看看颜若冰，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看你也不像是个只为爱死去活来的人，所以啊，不要将什么事情都想的那么糟糕，也不要想的太好，这世上，除了生死，都是小事情，没有谁能爱谁一辈子，就算是他一直爱着你，你自己也不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