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红衣（2/2）

留给她的，只是眼前这个冰冷冷的，穿着白色寿衣的尸体。

她可以看出明暗度不同，这不是师傅的红衣，也知道人死后要穿白色的寿衣。

“师傅，你一定是故意的。”灵犀靠着棺材，没有流泪，因为她的泪已经流干了，哭不出来了。

“你明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你了，还失约。”

所有的人都已经被她遣退，宽广的灵堂只有她和凌川的尸体。

“师傅……”

灵犀拿出一把小刀，另一只手搁在棺材壁上，划破动脉。

鲜血喷涌而出，顺着流在凌川的丧服上，染红了白衣。

灵犀看着那衣服逐渐染成了熟悉的样子，开心的笑了。

她仿佛感受不到血液疯狂抽离身体的痛苦，满眼都是喜悦。

“这是你最喜欢的红色……”

她脸上的喜悦缓缓消失。

“可是我看不到。”

“你说过鲜血的颜色是红色的。”

她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一个踉跄跌进棺材。

她抱着凌川，一如曾经的每一次。

放在凌川身体上面的手还流淌着鲜血，鲜红爬满白衣。

“师傅……”

“我没有违背你的意愿……”

“你说希望我快乐一辈子，可是没有了你，我如何快乐呢？”

“现在好啦，我这一生，都是有你的，都是快乐的。”

灵犀枕在凌川胸口，凌川的身体已经冰冷，可是她却觉得无比温暖。

她幸福的笑着。

“师傅，我真的好笨，没有天赋，也无法为你报仇，只会无用的哭泣。”

她的脸逐渐变得苍白，身体也没了力气，开始变得冰冷。

“既然你说…要赎罪…那我就…陪你一起…赎罪…”

灵犀缓缓闭上眼睛。

灵堂重新恢复平静。

只有血液在白衣上盛开出一朵朵妖冶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