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我爱你，所以我畏你（2）（1/2）

寝殿内，他将一切收拾完毕。看着手上的血污，他微微蹙眉，转而去寻洁手的地方。

稳健的步伐中带着一丝无法容忍的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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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

水声哗哗不停，打开的水龙头在不停歇地输送水流，可是，打开它的主，此刻，却是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不关心，仿佛世间一切事物都离他远去，剩下的，只有此时镜子里的自己。

不！

准确地说，是镜中的这一张脸。

一张，与重子夜七八分相似的脸！

仿佛想到了什么，他猛的看向赵雨萱所在，再猜测二人此时的关系。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脸霎时变得惨白，嘴角染着无穷尽、肆意地笑，可眸中的悲凉绝望，却让他的笑，显得格外凄然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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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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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尽毕生灵力，不及一个重子夜。

六十四世磨难，不及一个重子夜。

异世再次相遇，依旧不及一个重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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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自己的脸，眸中无光，透着木然。

明明是最恨的人，为何偏偏顶着与他七八相似的脸，果真是造化弄人吗？

如果，我是这么一张脸，那爱上我的你，会是阿绝吗？

不！

我愿不是！

可……

我又希望是。

我历经百年，好不容易遇上了你……

是有着她容颜的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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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漠然地关掉了水龙头，面色有一些苍白。他踱步到赵雨萱身边，静静地看着她。原本清明的眼神，渐渐地，变得涣散，没有了聚焦，似是幻想着什么。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抚着赵雨萱娇嫩的脸蛋，口中喃喃，似是入魔一般：“阿绝……阿绝……”

声声呢喃中，忽然！一些他觉得陌生又熟悉的记忆，仿若一个巨斧，破开他的大脑，填充了进来。

头部难耐的刺痛感，让他不禁抱紧了自己的脑袋，屈膝跪在了地上。丝丝冷汗顺着光洁的额头滴落在地上，他终是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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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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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接收记忆的折磨，是他最是憎恶的！但是，没有办法，接收记忆时，没有任何缓解痛苦的方式，只能生生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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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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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记忆如走马观花般闪过，他能捕捉到的不多。

此刻的记忆，背景是一所学院，一个女孩背倚着走廊里的一根白柱，头低垂着，眼帘微敛，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环手抱胸，一根青葱玉指百无聊赖地勾弄着她紫蓝相间的秀发。

倏然，女孩通身气势一变，变得狠戾凶残，微抬起的蓝眸被嗜杀血色浸染，盯着虚空，仿若在凝视着自己血海深仇的敌人。

但不恍多时，又一切如常。

而女孩，也正是现在的赵雨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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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记忆的一个片段，很快一闪而过，而其他的记忆，如同一盘散沙，怎样都拼凑不完整，就算是一个画面也不能定格。

顶破天，也只能对某些画面匆匆一瞥，不过记住否，就无从得知了。

而他却越发的痛苦，面色也越发苍白，冷汗已将他浸透，却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而这时，一道声音解救了他，也让他明了眼前人的身份以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