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开导名医识华佗(1/2)
彼时,一行人都等候在名医门口,就连少年也被赶了出来。
虽然刘苒苒并不能够完全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但是同为女人,她知道失去了孩子对母亲的伤害有多大,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医生,却没有能力救自己的孩子。
刘苒苒想名医之所以这样矛盾,就是因为没有倾诉内心痛苦的出口,只要有人能进入她的内心,倾听她的苦楚,她便会放下心防,而她周围的往往都是病人,唯一亲近的人却是个男孩子,所以她才会向今天这样忍的性情古怪。
都是情势所迫,名医应该也不想自己这样的。想到这里刘苒苒不禁心疼起这位母亲,迈步走向屋中。
“小一你做什么?”赵云的眼睛没有离开过刘苒苒,从名医走后,她就一直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见她要向屋中走,故而叫住她。
刘苒苒回过头看着赵云笑了笑,又给了其他人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我只是有些话想要跟名医说,而且我是女孩子,我相信她不会为难我的。”
众人知道刘苒苒心思细腻,所以也不阻拦她,点头应允。但马超总觉得自己有愧,所以要与刘苒苒一起进去,再向名医道一次歉。
二人走进屋中,内室的灯光昏暗,只有桌前的一盏老式台灯,发出微弱的暖色光芒,名医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伯仁的照片,眼泪挂在脸上,目光呆滞的默不作声。
见刘苒苒与马超走过来,名医也没有说话,依旧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就像是没有生命的玩偶。双手木纳的抚上照片中伯仁的脸,口中低音喃喃自语:“………伯仁…你能原谅妈妈吗?妈妈好想你哦……”
马超不忍心看见名医这样,心里如同无数根针在刺:“伯母……”
名医听见马超的声音,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将伯仁的照片抱在怀里,看向马超:“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我也不会给你的朋友治手,你不必白费力气了!”
“我不能再看见我的好朋友在我面前发生不幸,伯母我求求你。”马超忍不住又要泪目,他真的不能再允许因为自己,而再一次的失去一个兄弟,伯仁是这样关羽不可以了!
“那你知道,我当一个医生,救不回自己儿子的那种心痛跟无奈吗!”名医的情绪逐渐失控,撕心裂肺的对着面前的两个人喊道。
马超垂下眼眸,他不知道除了对不起还能够说什么:“对不起……”
名医明白救不了自己儿子,完全是自己无能,怪不得马超,所以平复了一下情绪:“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做医生的无能,做妈妈的失败。”
不是的…不是的……如果不是自己伯仁也不会发病,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马超不断的把所有罪责扛在自己身上,听到名医如此说,他的心仿佛在被烈火灼烧:“伯母,您别这样说。”
名医将头转走:“好了!你走吧……”
“可是…”马超还是想好好的道个歉。
名医打断马超的话,现在只想清楚明白认认真真的安静一下、想一下:“你走吧!请你让我好好的静一静!”
“马超哥哥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跟名医讲。”刘苒苒轻轻的拍拍马超的肩,希望可以给他一点支撑的力量吧。
马超看向身侧的刘苒苒,微微点点头,随后转身走出去。
“想说什么?你也不必求情,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不等刘苒苒开口,名医先封锁了讲情的路线。
刘苒苒并不是小女生的路子,虽然年岁比其他人还要小上一点,但对于一些事看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名医一味的说不会原谅马超,她又何尝原谅自己,马超只不过是挡箭牌罢了:“我不是要替马超哥哥请求您的原谅,相反我倒希望您是真的恨他,可您问问自己的心,您自始自终痛恨的,真的是那个不大的孩子,您儿子最好的朋友吗?”
名医躲避着刘苒苒的目光,甚至关掉了那莹莹光亮的台灯,只为了不让刘苒苒看见自己的表情:“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您明白我说的话,您一直以来怪的、恨的、怨的、憎的都是您自己,您觉得身为医生身为人母,不能保住自己的孩子,所以您内心悲愤,您不能原谅自己,所以您把自己封闭起来,将一切的责任归于马超,殊不知您这么做只会加重内心的痛苦。您心里明白,这件事不能怪罪马超,但您就是不愿意释怀,马超虽不能说与伯仁的死完全脱离关系,可他绝不是害死伯仁的凶手!您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紧紧的把您自己和马超逼向深渊!名医…我拜托您饶了马超,也饶了自己吧,您的心在滴血了,已经快要被腐蚀的血肉模糊,再这样下去您会疯的!”刘苒苒一字一句无不像是在救赎名医一般,她说的让人痛心疾首,她说的像是一把尖刀,但只有把这块伤疤找到,最后的痛彻心扉一次,然后慢慢治疗才能真正痊愈,否则时间久了就会溃烂。
刘苒苒的一席话重重的敲打着名医的心脏,此刻痛的无法呼吸,痛的歇斯底里,痛的肝肠寸断。但她说的确是事实,自己何曾怪过马超,不过是无法放过那段心痛的回忆,无法放过自己。只是她真的做不到重新面对伯仁的死,只好一直这样错下去,说她自私也罢,说她浑蛮也好,放下哪有那么容易:“你会懂吗?你能懂吗?一个小孩子再教我这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如何做人吗?”
“心痛的经历谁都有,我懂,当然懂!我从小没有爸爸妈妈,哥哥含辛茹苦把我养到这么大,说起父母的爱没人比我更明白了,虽然我并没有享受到多久,但是我这个孩子却深深的思念着并爱着我的爸爸妈妈,即使是他们狠心的抛下我和哥哥离开人世,我还是只有想念,身为孩子爱爸爸妈妈还来不及,怎么会怨呢?所以我相信伯仁不会怪您没有救活他,他是爱您的,他不会希望您永远活在自责里,宽恕自己吧!”刘苒苒回想起那段悲伤的回忆,但她确是笑着的,而且她的父母此刻也一定是笑着的,因为他们都很爱对方,不愿看到对方难过。
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却说出了,如此让人深思的话,我还不如一个孩子看的透彻,她…原来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同病相连的人,没有父母的孩子和一个没有孩子的母亲………
名医已经以泪洗面,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想撕心裂肺的大哭一场,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她,或许早一点遇到就可以早一点解脱。名医用嘶哑的声线祈求刘苒苒离开,她真的需要冷静一下:“拜托你不要说了……请你出去,拜托………”
刘苒苒看到名医崩溃的样子,只好闭口不谈,默默的走到她身后轻轻的安抚她,待她情绪稳定一点后才离开。
待刘苒苒出来后所有人纷纷围过来询问,刘苒苒只是淡淡的笑着没有回答。方才的一番谈话。明显感觉到名医的动摇,不出意外她会原谅马超的,只是希望那时候二哥还来得及……………
众人见刘苒苒不说,便也没有再问,因为光是看着她的笑,就会莫名的安心放心。
到了晚上少年把侧面的一间小屋子让给他们几个住,大家安静的听着风声,蛐蛐的叫声,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睡着。
深夜不知哪里来的一群黑衣人,突然闯入名医住的地方,意图行刺名医,偷取药品,幸亏少年机智应对,几针吹针就把几个人摆平。
这边,一众人还在安逸的躺着,被名医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得一颤:“给我起来!!!!!”
一众人呆呆的看着满脸怒气的名医,不过这次与之前不同,她不是针对马超一个人,而是针对所有人:“名医……您这么晚找我们有事哦?”
名医挺直了身躯,像是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一样:“你们勾结黄金高校来盗窃我的药品,我要你们立刻离开!”
张飞神经兮兮的东张西望:“黄金高校的来了?在哪里啊?我最喜欢打黄金贼了!”
“名医你误会了,黄金高校和我们是敌人!”关羽抓住了重点,名医说的是大家勾结黄金贼,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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