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画上是一个恬静的女子，穿着一袭鲜红的长裙，站在莲湖边，好似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莲。只是，画上的莲湖中，并没有种上莲花。她全身上下好似没有一点瑕眦，完美得令人窒息，只是，那眼神，竟是茫然，甚至空洞，毫无焦距地望着平静的湖面，细看，竟与我有几分相像。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看到这幅画像起，我就抑制不住地头痛。

幽离一直静静地凝视着画像，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许久，他转过身看着我，没头没脑地说出一句话：“真像。”“师父，她是……”我刚要开口，被幽离打断：“不要说话，听我说。”这次他没有用“为师”，而是说“我”。“她是你母亲。”

幽离又转过身，深情地凝视这画像，淡淡地说着，“你小时候，为了使你不受伤害，我把你的记忆封锁了。今天，我要让你恢复记忆。”话音未落，幽离飞快地转身，一掌劈来，我靠着墙滑落在地……

“穗儿，娘对不起你，如今我们母女活在世上，已经没有意义了。对不起，穗儿，娘造的孽，却要你一起承担。来生，千万别再做我的女儿了。”我站在湖边，看着画像中的女子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泪流满面地说完这些话，就跳下湖去。

我急忙要去拉她，谁知手竟硬生生地穿过她的躯体，仿佛在触摸一团空气。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湖边的屋子里冲出一个人，竟是年轻时的师父。“莲儿！穗儿！”师父声嘶力竭地大叫，“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死也要离开我，还要带走穗儿……莲儿，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肖凛！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为你和穗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