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民国31年,5月31日(2/2)
“不见你?”老板娘轻声安抚我,“怎么会?他一定是有事要忙,无意中说错了话。”
我一抬眼看见小段师傅和段乐毅都在看着我,于是我强忍着泪水换了一个话题说:“对了,反正我都回来了,我为什么会被抓这件事,我以后会想办法弄明白的。也别光说我,你们怎么样了?”
“是我想得太乐观了,中央街上的饭店生意没那么好做。”老板娘见我换了话题,也并不勉强我,而是顺着我的话题说了下去,“我没有多少钱,请不来大厨,只能卖一般口味的饭菜,因此,那些到我饭店里面的人,吃饭者少,听戏者多。”
老板娘看了小段师傅和段乐毅一眼,说:“我看,下个月,我这饭店干脆改成戏园子,说不定更能赚钱些。”
“怎么回事啊?”我看着他们三个人脸上的微妙的笑容,忽然忘记了心里那阵莫明的不快,开始露出了感兴趣的微笑,“你们……小段师傅不会在老板娘的饭店里唱戏吧……小毅,你不会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想知道啊,”段乐毅走到了我的身边,挽着我的手臂对我说,“我跟你说,你肯定会开心的。”段乐毅冲老板娘笑了一下,又接着对我说,“我跟我哥呢,现在是老板娘饭店里面的红角儿了。”
“你们两个可真行,唱戏都唱到了饭店里面去了,”我故作轻松地走到小段师傅身边,说,“小段师傅,你大病初愈就着急着要上台唱戏,可真是对唱戏念念不忘啊。”
小段师傅笑着解释到:“这是偶然中发生的事,主要是因为我们以前那个江湖班在呈宁留下了一点名气,靠着这点儿名气,这些人时不时到那饭店里指名道姓要听戏,于是我们兄妹两个在饭店里面唱戏的事儿,就定下来了。”
“唱戏?”我有些不太相信,“你确定?可是你们就两个人……无论如何,你们是唱不下来任何一台戏的。”
“我们又有新江湖班了。”段乐毅走上前来说。
“是的。”小段师傅点了点头,眼神中暗含些许落寞。
“是吗,那挺好的。”我想了想,问,“还是小段师傅在做班主吗?”
小段师傅点了点头,段乐毅见小段师傅不说话,便开口说到:“心儿,你被关在牢里感受不到,这半个月以来,呈宁大街小巷上穷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这些流浪的人之中,来自各行各业的人都有,他们有的是有十分的才华的,但是他们在他们原来的地方靠才华活不下去,现在到了呈宁,却无处展现自己的才华。我哥觉得,来自江湖各个地方的人走到一起,是真正的江湖班,于是,一个不同于过去的江湖班,又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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