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凤鸣第一声（1/2）

测试精神力的地方是很大的一个礼堂。礼堂外表建成了典型的灵木国神殿模样，宏伟而又端庄神圣，梦蝶不禁驻足欣赏了几眼。楚轻逸早跑得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一路上都没看见，估计已经进礼堂开始测试了。

“让开一下，你这站在门口挡路干什么。”一个清脆如银铃的女孩子声音响起，梦蝶回头一看，看见一个姿态颇为倨傲的女孩子身边跟着一个娇小可爱的萝莉，说话的便是这小萝莉：“没看见挡着梦茹姐姐的路了吗？”

梦蝶不吭声，默默走到礼堂宽敞的门的一边。“没见识的乡巴佬自然没看过这么大的建筑，被震惊得走不动路了也正常。”那神情倨傲的女孩子在路过梦蝶时突然说：“估计是恰恰达标的可怜孩子。婉婉，我们可要照顾他们一些，说话稍微注意点，别伤着他们自尊心了。”

梦蝶的眸子骤然一冷。

“姐姐说的是。姐姐总是这般体贴他人呢。”

叫婉婉的小萝莉娇笑着说。梦茹？婉婉？梦蝶默默记下这两个名字。

梦茹？莫不是梦家人？

好啊。正烦你们这姓呢！

梦蝶缓缓走进礼堂，照着工作人员的指引走向了一个较小的有舞台的屋子。一进去便看见一个小男孩在台上颤颤巍巍地打拳。最后竟然一抖，一屁股坐在台上了。

“等级，d.未过关。下一个。”负责测试的老师说。小男孩还没走下台就哭起来了。

咦？不是检测精神力吗？这......直到下一个女孩子上台，她才明白什么回事。原来说是才艺表演，可是那舞台的区域内有逐渐增强的精神干扰。如此方法测精神力，倒也新奇有趣。

“嘿！我叫秦文卿，你叫什么啊！”排在她前面的女孩子突然回头。女孩子一头黑色长发，穿着鹅黄色连衣中长裙。是大陆通用的样式，看不出是哪国的。圆圆的脸蛋，可以说是十分可爱了。

“我？我叫梦蝶。”“我猜你一定不是奇境的梦家人。”小女孩子眨眨眼睛。“为什么？”梦蝶以为她会问，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诺，梦家人是那样的。”她望望梦茹那边。“好像自己多厉害似的。”

扑哧。梦蝶不禁笑了出来。“说得对，我才不是梦家的呢。我在金陵长大。”

“欸！我也是金陵人欸！”秦文卿惊喜的说：“我一直在铜城长大，都没怎么出去过。”她说，眼睛里泛光，“你是哪里人？”

“我住在聆音镇。”唔，算是聆音镇的人吧！“铜城是都城诶！”

“嗯嗯。”秦文卿怕不是一个自来熟，巴拉巴拉就开始聊天了，也不管梦蝶是不是在认真听，反正自己讲得欢快。她给梦蝶描述铜城的繁华，将父亲很爱她但是很少能赔她，讲她有很多哥哥姐姐。但是梦蝶很快就注意到，她一点都没有提及母亲。

怕也是一段伤心事吧？梦蝶想。

“下一个。”

“啊，到我了。”秦文卿连忙跑过去，还不忘挥挥手，“我先好然后等你啊。”

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呢。梦蝶不禁微笑。正想着她会表演什么节目，只见小女孩落落大方地往台上一站，行礼，刚开始的精神扰动并没有给她带来丝毫影响。

一只奇特的金属色的小乐器出现在她的手中。似乎是......叶笛？

“呜——”叶笛奇特的醇厚音色，听起来十分舒服。一曲婉转悠扬，竟没有丝毫被影响到。在测试老师赞许的目光中款款行礼下台，下台前还向梦蝶眨眨眼睛。

“等级，a+。下一个。”

梦蝶闻声上台，测试老师匹配好信息，便让她开始。梦蝶其实并未做什么准备，只得匆匆从储物灵器中取出一只竹制的横笛，吹起了一支曲子。是《何欢殇》。

这本是一首琴曲，只是无弦自是不方便取出。她平日里也喜欢吹笛，也曾试过将几首曲谱改成琴谱。《何欢殇》舒缓悠扬，自是合适极了。此曲欢乐之音与悲伤之色并行，交织缠绵，极为震撼。只是梦蝶此曲中，似乎多了点不易察觉的东西。

前一世的离轻蝶本就精神力出众，加上她本已是成年人的灵魂，其精神力岂是十多岁的孩子可比拟的，最开始，乃至一直到很后的精神扰动自然不会影响到她。一曲极长，精神干扰已经加到了这年龄孩子正常情况下本不应该能承受程度。负责测试的老师议论纷纷，一个棕色长发的女老师小声说：“她不会是在强行坚持吧！不行，这会有很大的损伤的，我去把机器停了。”她正起身要去，却被旁边的金发女子拉住：“等一下，芙诺丽欸姐姐，你看。”

芙诺丽欸一愣，下一刻她看到的情景令她难以置信：

精神干扰本是杂乱无章看不见的波，可是此时，台上的干扰区却仿佛受到了什么影响一般，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台上波纹荡漾，跟随音乐起伏。仿佛她的笛声是一把厉害的梳子，捋一捋，就将杂乱无章的精神波给捋顺。

“这......”芙诺丽欸呆住了，“快，涅罗雅，”她突然醒悟过来，呼唤身边的金发女子，“联系校长，说是发现人才了。”

一曲终了，梦蝶微笑下台。在孩子们眼里她不过是坚持的久一些罢了，并未感到特别惊讶。她静静等待出等第，秦文卿从后面跑过来，往她身后一扑：“你好厉害啊梦蝶，坚持那么久。”

梦蝶微笑不语。这等程度的精神干扰本就不会对她造成太大影响。至于为什么精神干扰与她的琴音会产生共鸣。那就是另一个秘密了。

《心弦》谱法。还记得月夕纱给她契约自己第一把灵器的时候发现了已经契约的无弦。她只是说本来打算给你两件的，现在看来可以省下了。她并未对无弦的来历探究，只是那天走之前塞给了她一卷残缺的谱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