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1)(1/2)
大都十年十月冬。
晚风袭人,寒气渐冷,衣穿单薄,不觉刺骨,却自伤感,灯火嘹亮,严苛处罚。
昨夜,离渊将我抛置宗祠堂,望着堂前这列祖列宗,离渊是要我面壁,可,我终不知错于哪,何来思过。
这寒气是随风而来,独自一人跪于这祠堂中,腰痛,手紫,身凉,更要命的是,跪了一夜,腿已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我跪,是因那银杏,我不跪,是因那莫须有的罪名。
眼下,若能叫我出去,我定要叫来一个人,当面问他,为何要置我于不义?
不自觉,天色愈是灰蒙,自是白天又不似白天,好似夜晚不曾离开过。
宗祠堂四周的寂静,较起银杏院,有过之而无不及,眼下还真不好预知离渊下一步想要做什么,许是他的心思放在许凝身上,至于我是死是活,他不在意。
我习过武,自认身子不娇柔,昨夜虽是沾了整夜寒,与较早上被细雨淋过,却不至于此刻叫我倒下。
倒反是正自思考间,侧窗听得了小石子咚咚的拍打声,是谁这般冒险?若是叫离渊知得,定是饶不得他。
我意欲起身去看,奈何,这一下的跪坐委实消耗了我大量的体力,加之腿上的麻木感,已叫我无法移动身子,哪怕是挪一下也好,可,我实属做不到。
只瞧窗口伸出了个小脑袋,瑶儿的脸顿时出现,她担忧的细声唤着我,道:“嫂嫂可还好?”
听罢这声音,我轻轻回话,道:“没什么大碍,你快些回去,不然叫你哥哥发现了,可是要遭殃的。”
“嫂嫂不用担心,我自是敢来,就不怕哥哥。”瑶儿安慰道。
说着,顺势将手中的披风扔向了我,又道:“这气温于昨夜已是下降,昨夜本想将这披风取来给予嫂嫂,奈何,哥哥守于此,不敢靠近,眼下,见着哥哥走了,便才鼓起勇气,将这披风送予您,您且先穿上,莫要着凉。”
离渊昨夜没有离开?噢,这还真是给我面子,自嘲归自嘲,我终是关心那银杏的情况,我道:“那银杏可还有救?”
瑶儿晃动着小脑袋,回道:“哥哥连夜请了都城里有名的植学师,幸得发现得早,毒不伤根,那药师配了些药方,想来,银杏是没什么大碍,倒是那许凝.....”
听得银杏无碍,我自是松了口气,只罢听到了许凝,这放下的心便又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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